格雷走过去，在砧岩前方数步之外停下脚步，他将视线扫过肮脏的台面：“首先，是肢解。”</p>
“然后……是河啊？”然后他又抬头，望向仅仅几步之外咆哮奔流的浊浪，感叹道，“把肢解后的躯体扔进河里，就让这样的河水在瞬间带走一切。</p>
然后他视线进一步放远，望向轰鸣的河体所涌向的山谷深处的尽头：“……在漫长的时间里，区区几百人的碎块，也不知道会被分散到下游多大的地域中去了……幸好没执着于‘应该会有一个地方，埋藏着大量的女人残骸’这样的常理推断去寻找。”</p>
最后，他才将视线放到了两朵花上：“龙之‘执念’，也就是……花。”</p>
“还真的是……‘花’？”在他身后的阿里也直直地瞪着那两朵花，发出感慨，“不管是‘约书亚’还是我，虽然听你说过……但在亲眼见到之前，都完全无法想象这种东西啊的存在啊。”</p>
“哦？你也是第一次见到花？上次来这里时候什么都没看到？”</p>
“没有。”阿里摇头道，“那时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只记得我走近过来……然后记忆就中断了。之后再接续上的记忆，就是身为‘约书亚’在营地里照顾‘希达’了。”</p>
“原来如此。”格雷点头道，“看起来没错，就是在靠近这里的时候，你被‘希达’捕获并变成了‘约书亚’。然后你就把‘希达’带回了营地，并以这个新的身份与我头一次的搭话。”</p>
“但那时候这里什么也没有啊。”阿里有些奇怪，“没有花，也没有什么‘希达’。”</p>
“不，龙一直就在，梦始终在循环……只是你看不到。”格雷笑了笑，扭头瞥了几眼空无一物的四周，“龙有三种面貌，‘悔恨’，‘疯狂’与‘执念’。但只有消灭悔恨，才能见到疯狂。只有消灭疯狂，才能见到最美丽的那朵花。”</p>
阿里似乎听懂了，点点头，然后视线再次不由自主地被美丽的花所吸引。</p>
“两朵。还是不一样的两朵花。一朵是……”他出神凝视着，然后突然之间，他惊觉过来，“等等，为什么是两朵？</p>
“花与龙的对应关系——</p>
“希达是龙，但是那之前那只怪手并不是希达！它是——”阿里最后惊呼出来。</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