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柱子越长越长,像孙悟空的金箍棒,想伸多远就伸多远。</p>
何理还没来得及向鲍魁表达一下受宠若惊的心情、和希望对方能好好抱它而不是提溜后脖子,光柱就把他们罩住了。</p>
树杈上,骆毅像上次一样尽量把身体摊直些,希望这样能让光柱变粗,可这二级树杈才与她胳膊差不多粗细,稍微一动就难以控制平衡,好像要掉下去。</p>
“小气吧啦的,”骆毅抱怨道:“要给好处就大大方方的,把整颗树都罩住,别这么可丁可卯行不行?”</p>
可惜月光柱并不理睬她的不满,依旧只以她为直径。</p>
好在光柱并不是垂直头顶,而是从东边斜下来,桑树又十分体贴地顺着方向延展,使得每个人都被罩在里面。</p>
骆毅抬头,再次看到有丝丝缕缕浓浆般的东西从光柱上端往下流淌,越来越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浓。</p>
李蔚珏骑坐在一级树杈上倒是很稳当,只是他还记着上次遇到菜花蛇时骑坐姿势造成的“不可描述疼痛”,总是悬着心。</p>
“这要到什么时候啊?”李蔚珏问,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而且还不敢踏实地骑跨好,这样很累的!</p>
关键是,他觉得大家现在这样,有些可笑——大家这般怪模怪样,到底是月亮惹的祸,还是骆毅太作犯的错?</p>
鲍魁倒是很耐心,阿毅怎样说就怎样做呗,又没甚坏处。</p>
于是将李蔚珏乱动的、都踢到自己发髻上的脚移到肩膀这边,还轻拍提示:“踩着爷爷肩膀,别掉下来。”</p>
李蔚珏不好意思地嘟哝:“这次没做准备,下次得弄个梯子来。”</p>
黄酉和胡泽胤已经变为原形,并各自找好位置,虔诚地直立而起,前爪交叠,拜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