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你娘了？”肥妞看她的脸色，搂过她来，“好了，我不说了，又惹你生气。”
“没什么。”廖如燕擦了擦眼。
“你也真是的，如燕，你拿钱也不跟我说一声——再说了，也不用一下子给他两千块。”
“那是你侄子，你不表现的好一点儿？”
“又不是我儿子！”肥妞说，“你替我送一千块，没问过我，我可不还你！”
肚子被人用力捣了一下，肥妞叫了起来：“不还就是不还，打人也不还！”
“没让人还，”廖如燕说，“只要你伺候好爸爸，我天天给你买新衣服，天天给你买吃的！”
“现在肯叫人家爸爸了？”肥妞打趣说，“你爸爸不是早死了吗？”
“你是不是还想挨揍？”廖如燕瞪着眼，装作要打人的样子。
电话响了，是鲍一文打过来的。
“你先回去，我有事过去一下。”廖如燕接完电话，对肥妞说。
“到警察那儿去？”肥妞问。
“嗯，我过去一下。”
“哦，晚上不回来？”
“回来。”
“如燕，其实你不用回来也行。”肥妞说。
“你瞎说什么呢？”
“你不是跟人家已经登记了吗？”肥妞说，“陆文阳既然是你哥哥，你也不能嫁给他了——再说，他没准现在正在跟别的女人快活着呢，你还去想他干什么？那警察虽然黑不溜秋的，对你却是实心实意的。”
“你少说吧。”廖如燕阻止她。
“不是我多嘴。”肥妞显然不理睬她的警告，“就算那个陆文阳不是你哥哥，你想一想：在他身上，你多操心？三番五次的去找他先不说，什么事情，你也是都放在肚子里，自己承担——那警察多好，什么事都替你操心，你说去找陆文阳，人家二话不说，跟着你几千里路跑出去——就这样男人，你还想找啥样的？”
“你就说我行。”廖如燕知道肥妞没说错，只是心里头一下子不能转变过来：她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把陆文阳彻彻底底的忘掉，立刻去爱上另外一个男人——陆文阳从一个爱人，一下子转变成哥哥，这份伤痛，一直还留在心里，不能够立刻消失。“你自己呢？赵宝刚已经跟柳茵茵在一起了，难道你不另外找人了？”
“如燕，这你可冤枉我了！”肥妞说，“我跟你不一样——你跟了陆文阳成了哥哥，还有警察在后头等着。我呢？赵宝刚儿子都有了，我哪里找一个喜欢我的人去？要是有的话，我明儿就跟他结婚去！”
“有个人，你肯不肯？”廖如燕忽然哧哧笑了。
“哪个？”肥妞看她笑得阴森森的，心里发冷。
“于斌啊。”廖如燕说，“他不是跟赵丽丽分手了吗？”
“他？那头猪？你怎么不干脆叫我去跳楼撞死算了？”肥妞叫了起来，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都扭头往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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