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位“梦中人”也确实说过，“她”知道一些江湖中最古老神秘的秘密。</p>
“四山两宗一府司”对这秘密也有凤毛麟角的了解，陈至记得“梦中人”恼怒之时提到过这点。</p>
陈至躺在地上一手随意搭在自己额上，望向天上的明月。</p>
没人知道明月的真相，好像这东西亘古以来就一直在那里，理所当然。</p>
“梦中人”提到的秘密，好像也是这种遥远的东西。</p>
陈至突然有了感慨之情，叹道：“这个世界很大啊……”</p>
秦隽自然无从知道陈至突发感慨的原因，却也附和一句：“是啊，江湖也很大。”</p>
两兄弟就这么无言地在矮坡凸石上休息了一阵，秦隽才拉陈至起身。</p>
临走之时，秦隽和陈至虽然各自带伤，仍是去拾了些枯枝铺在章凡白尸身之上，以火石引火点燃，为章凡白进行简单的火葬。</p>
除去和“玉萧竹剑”的敌对，章凡白毕竟不同那个“孤光一点荧”，秦隽觉得还是要对两人做出点区别。</p>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里，兄弟两个就和做贼一样，先是悄悄回到土地庙外墙，找到一个布包。</p>
这布包是秦隽安置好藏真心在客店后偷偷带来，进土地庙和其他人会合前藏在土地庙外的柴堆里，装着的是两套换洗衣裳。</p>
如果两人出外接战能够回来，其实也很难和送尸队伍的其他人解释怎么一夜过去两人都负伤了。</p>
这布包里的衣裳在，两人只要找河水洗了身子，再以新衣作为掩饰，解释就没了必要。</p>
秦隽本就是炼体者，伤口止血极快，他身上伤口虽多而且位置杂乱终于还是在那股浑黄气浪扑面时候抽出手臂挡住了脸面，止血之后忍痛下河洗净伤口外表，再以新衣一掩就丝毫看不出来。</p>
陈至自然没炼体途威能这层方便，只有换上新衣，并将已经在地上和临死时章凡白滚打期间弄脏的旧衣衫撕破撒上金疮药裹上伤口止血。</p>
这两人再潜回土地庙，好在看守棺木的两名同行通明山庄弟子没人半夜醒来。</p>
第二天秦隽去接了藏真心，陈至和秦隽的马车依然走在队尾，聂进其实已经看出两人多少带伤，却觉得只怕是两兄弟闹什么意见半夜出去打了一架。</p>
这虽然在通明山庄这么多年里是没发生过的事情，不过在聂进看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p>
毕竟“如意斋”唆使山阴帮部分弟子三路袭击通明山庄一事从前也没发生过。</p>
聂进能感到通明山庄发生了一些变化，不过他本来就连五房记名弟子都不是，更懒得管这些大事。</p>
接下来的数日里平安无事，要说有事情，只有藏刀门那位大小姐藏真心每到一处就要先寻医者，毛平卉塞给秦隽的银票本来有七八十两，却在短短六七天里用个干净。</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