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宝:“!!!”
正想说话的她,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她很想问一问魏瑾贤:你是如何做到这么无知,又这么自信的?
但她不能。
她得做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师。
就算对面坐着的是不听课的学生,她也得耐心细心加责任心。
努力挤出几丝笑容,轻声问:“你怎么会说它是四条呢?”
“数数。”
魏瑾贤见暖宝笑得挺亲切,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得意洋洋喊上官子越和魏瑾良过来:“你们看啊,竖横竖横,四根条子组成了一个瘦高瘦高的‘口’字,所以它是四条。”
魏瑾良:“可这个高一点的‘口’字外面,还有一个更大更高的‘口’字,你怎么不说它是八条?”
魏瑾贤:“八条是刚刚那个拱门,四皇弟你要认真听课啊。”
魏瑾良:“……”
——我很认真。
——所以我知道它不是四条。
上官子越上前,敲了敲白板:“那里面这个‘口’字的四个角,还分别有四条斜杠,你怎么不说它是十二条?”
魏瑾贤一愣:“子越兄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上官子越:“……”
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暖宝,莫名有点慌。
——不是的。
——我只是逗一逗他,没想到……
“什么十二条,哪里来的十二条!
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是条子、筒子,还是万字,都只有一到九!”
——神特么十二条。
——把白板当成四条就够离谱了,这还来个八条十二条。
——哎哟,不气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这叫白板~刚刚认牌的时候就和你们说了,白板比较特别,不能用数的!
还有这个……这个小鸟是一条,看好了,一条是一只小鸟!”
“这是小鸟吗?”
魏瑾贤见暖宝有些急,便想逗一逗她。
随手接过一条,便道:“四皇弟,子越兄,你们看看这张牌。
暖宝说这是小鸟,我怎么觉得是老母鸡?”
魏瑾良:“……”
瞅了瞅自家二皇兄,觉得他该请太医来看看眼睛。
上官子越:“……”
完全不敢搭话,默默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暖宝:“……”
有魏瑾贤这样的学生,她觉得自己必须冷静冷静才行。
深呼吸。
再深呼吸。
最后干脆丢出了几本《马吊宝典》。
早在吩咐唐定去做麻将时,暖宝就已经抽空手写了几本‘说明书’。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当麻将老师嘛,不得准备得齐全一些?
这不?
事实证明,这东西还是有用的。
至少在关键时刻,还能用来保命。
“给你们两刻钟,把这本《马吊宝典》看一看。
里头清楚写了马吊的玩法,有哪里看不明白的再来问我。”
言毕,想起魏瑾贤那不上心的样子。
又道:“两刻钟后,咱们四个人先来打一把,一两银子起步。”
“什么?”
魏瑾贤这下倒没开小差了:“玩这个还要银子?还要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