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好家伙。
还真是逍遥王啊?
风月国秦致远,在秦天登基后的第一天,就被封为了亲王。
除了秦天那几个比较出众的儿子外,其他的皇室子孙都嘎了,唯独这个秦致远,当了亲王不说,还当了一个逍遥王!
逍遥王啊!
这一下,逍遥王不乐意了。
将密报往旁边的案桌上一丢,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什么玩意儿?这’逍遥’二字,是谁想用就能用的吗?
哦,他是逍遥王,那老子是什么?老子是老逍遥?”
“皇叔,放宽心。”
魏瑾熔见逍遥王这般计较,免不得要安慰几句:“您是蜀国的逍遥王,人家是风月国的逍遥王,犯不着置这个气。”
“你懂什么?”
逍遥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气的。
哪怕开口安慰他的人是一国太子,他也不会给面子。
“正因为那是风月国的逍遥王,所以本王这心里才不痛快!
若换了南骞国,别说一个逍遥王了,他出十个逍遥王,本王也不会动气!
风月国是什么鬼地方?秦家的人都是什么人?不是残暴至极的冷血动物,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样的人与本王撞封号,本王深觉晦气!”
说罢,想了想还是不高兴,又道:“谁知道那个逍遥王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天下的老百姓可不是个个都会区分什么风月国的逍遥王,蜀国的逍遥王!
若是以后那个秦致远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天下百姓当成谈资,是不是还得有一半的坏名声要算到老子头上?”
“哈哈哈。”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沉闷严肃的气愤,也因为逍遥王这暴脾气,而得以缓解。
“阿祁啊,你可拉倒吧。”
皇上笑了几声过后,便指着逍遥王道:“风月国的逍遥王以后会不会做一些烂名声的事儿,咱们暂且不提。
但你这个逍遥王的名声啊,早就被你毁得差不多咯~”
逍遥王有些下不来台,瞪了皇上一眼:“嘿你个魏政,怎么说话的?”
“朕有说错吗?”
皇上被直呼其名,并不气恼,反倒笑说:“你出去问问,大家伙儿对逍遥王是个什么印象?
除了惧内疼媳妇儿和女儿奴的名声外,你还有什么好名声吗?
爱喝酒?放荡不羁爱自由?阴阳怪气老醋缸?斤斤计较老小孩?人狠话多还毒舌……”
“停停停,打住!”
逍遥王并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拍着桌子道:“咱们现在谈论的是秦致远,不是本王!
你们说说,秦天那狗犊子难道不知道本王的存在吗?数百年来,四国皇室中,谁家给封号不是岔开来给?偏他不同,非要搞出一个逍遥王来。
他这是什么目的?有没有可能就是为了坏我们蜀国的名声?
逍遥逍遥,本王得这封号,是因本王确实逍遥自在,那秦致远呢?他算个什么东西!”
“都多少岁的人了,还为这种事情动气。”
皇上看着这样的弟弟,也是头疼得很。
摇摇头道:“你若实在不喜,那朕给你换个封号?正巧这些年你也收心了,鲜少往外头跑,不如……”
“凭什么?”
逍遥王自然不肯:“要换也是他换,先来后到懂不懂?风月国不守规矩!”
这小孩脾气,把在场的众人都逗乐了。
只见习丞相轻咳了两声:“咳咳,那个秦致远啊,老臣倒是了解几分。
要说起’逍遥’这个封号,他其实也是担得起的。”
“哦?”
皇上听言,顿时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秦致远,是秦天的庶弟,也是秦天最小的一个弟弟~由于出生得晚,容貌上又与其父极为相似,所以从小就深受其父宠爱。
但这宠爱过了头,孩子也就废了,据说啊,秦致远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成天到晚不是斗鸡走马,就是吃喝嫖赌。
别人家的儿子,十五岁才算长大,开始安排亲事儿,但秦致远呢,十二岁就有了两个通房,到十五岁成亲时,后院的通房都有二十来个了。
成亲后,这媳妇儿也管不住他,到了他二十岁的时候,后院的姬妾有上百人不说,这儿子女儿,也有二十来个。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还觉得不够,瞧见个喜欢的,就添入府中,天天歌舞盛宴,那叫一个荒淫无度。”
“什么?那小子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逍遥王不听还好,听完习丞相的话,他好像更气了。
如此一个败类,怎么能跟他撞封号呢?
皇上也皱紧了眉头:“这样的一个人,在风月国应该很有名气才对,怎么朕以前从未听说过他?”
“这就得说说秦致远的生母和秦天的母亲了。”
习丞相笑道:“这秦致远是庶出,生母的出身也极其卑贱,根本上不的台面。
而秦天的母亲是个颇有手腕的人,她既顺着自己的丈夫,捧杀秦致远,又一直在暗中压制着这个庶子。
导致秦致远小时候虽然在太子府中很受宠爱,但外头的普通百姓,却鲜少知道他这个人。
再加上后来秦天的父亲去世,秦致远一家就被秦天母子支去了距离风月国皇城五百里外的一个县城,鲜少有机会儿再回皇城。
他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儿,除了县城的百姓们知道以外,也就只有那些手握重权,能影响风月国朝堂局势的显赫世家清楚了。
而皇上和诸位的探子,大多关注的都是风月国皇城里的事儿,对这位被嫡母藏起来的庶子,自然是不了解的。”
“那丞相是如何得知的?”
逍遥王看向习丞相,询问了句。
习丞相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了,还有些曲折,跟禹县的知县张之恒还有些关系。”
“张之恒?”
魏瑾熔听言,垂眸想了会儿:“本宫若没记错,他是丞相的学生。”
“太子殿下好记性。”
习丞相点点头:“张之恒确实是老臣的学生,他有一子,天资过人,却不愿踏上仕途之路,年纪轻轻便云游四海去了。
有关于秦致远的事情,正是张之恒在风月国听了以后,回来当成笑话说给家人听的。
张之恒听说秦致远是秦天的庶出弟弟,便多了个心眼,觉得这个人啊,以后兴许能有用。
但他只是一个知县,折子里也不好将这些事情写进来,再加上他并不清楚朝廷这边是否早已知晓了秦致远的事情,所以便私下给老臣写了信,将这些事儿告知老臣。
老臣得知这事儿以后,专门派人去风月国调查过秦致远,但这两年来,风月国那头的事儿不少,却没一件跟秦致远有关,因此,老臣也就没有在朝堂上提起这个人。”
“呵……”
逍遥王听了,不免冷笑一声:“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处?即便是咱们想利用他,他也没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