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爷爷,您认识这些人?”天宇问道。
“广东荣华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怎么能不认识,况且以前还是同行。”史老声音带着点嘲讽,也似乎有几丝愤怒。
“我看没这么简单吧,爷爷是不是跟他们有什么过节?”天宇刨根问底的说道。
“既然你感兴趣,爷爷就跟你说说。早些年我还年轻的时候,这荣华集团名叫荣华堂,原是私营老板,后来国有化之后变成合营,当时的老板就是这两人的长辈。爷爷当时年纪轻,刚刚在荣华堂学艺,也不知道怎么了,得罪了老板的儿子,最终被赶出荣华堂,只能靠跑江湖卖艺为生。”史玉山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时也不是没想过招工,可是每次用工不久就会莫名其妙的被人顶走,事后才知道就是这家人动用的关系。颠沛流离的生活不好过啊,可我就这样过了近三十年,直到经济改革了,我才凭自己的手艺开了一家铺子,可谁成想……”
“谁成想铺子三天两头有人捣乱,还隔三差五的有部门来检查,弄的根本没办法做生意。后来托人打听,竟然还是这家人干的。我心里想,究竟有什么仇怨,三十年都不能化解,便上门理论,这才让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话说华夏建国初期,政府禁止民间私藏黄金,号召全民检举。咱家那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哪里明白事情的曲折,无意发现他们家私藏金条,便向政府部门检举揭发。结果他们陈家不但被充公了数根金条,陈家的老爷子还被关进了牛棚,这个仇恨就是这么烙下的。时隔多少年了,没有一丝的减退。”
“广东呆不下去了,我不惑之年举家迁到海市,经过多年的打拼,才有的现在的石头记。然而,石头记在全国各地都小有名气,唯独在广东这一南方之地,市场却迟迟不能打开,其中的缘由还是这个陈家。陈家煽动南派玉雕跟我作对,我的作品在南方就会遭遇价格阻击,这些年我与南派玉雕算是关系缓和,但是常年被人占据的市场,基本很难去插足。”
史玉山一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出,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沧桑,可以想象不惑之年的史老,举家在海市的打拼是多么的不易。现如今的石头记所取得的成绩,足以让老人自豪,但是老人却深深的遗憾,遗憾他的作品在华夏的南方还未得到认可,而个中缘由还是因为个人的私怨,一个历史遗留造成的私怨。
“爷爷,那现在的荣华集团,还是这样抵制您吗?”
“现在的荣华集团已经不在是单一的玉雕工艺,如今的当家人是陈海荣,就是那个年长的,边上的年轻人是他的小儿子陈新成。要说起来他这个儿子也是个才子,十八岁就出道跟着打拼,短短几年利用日本人的技术,以及荣华堂的资金,硬是吃掉了广东全省近九成的电子企业,俨然成为广东省第一创税大户,并且将企业与荣华堂合并,成立了荣华集团,进行多元化的发展。”
“不过此子心眼极小,出手狠辣,仗着资金雄厚,经常哄抬价格,在这玉石翡翠界里也算是臭名昭著。”史老对这个年轻人没什么好感。
“爷爷,其实这件事情上您大可不必在有什么内疚,一切是当时的环境造成的,而陈家如此做法,只能说明这个陈家都是一群小人,您不必去理会他们。”
“呵呵呵,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以后的天空是你们年轻人的天空。”史玉山笑着说道。
天宇眼光瞅了瞅嚣张走过的陈家众人,心中暗想:这次帕橄之行千万别惹我,惹到我头上,我一定给史老出出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