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p>
澧河西岸突然擂动牛皮鼓的声音,一批批身穿筩袖铠,手持环首刀的精锐部曲,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如同聚集大江里的一条条支流。</p>
在澧河和大江的交叉口西岸平坦土地上,汇集成筩袖铠湖泊,黑压压一大片,湖泊还在不停扩大。</p>
一队队筩袖铠部曲跟在一辆辆安车后面,涌入了筩袖铠湖泊里,最后聚集在公乘雄的身后,停满了河西马和安车。</p>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公乘雄身后已经聚集了数千名部曲,全是披甲精锐。</p>
隔了一条河的东岸,停着一辆四望车,旁边站立着上百名牙门军,手持大黄弩,腰别环首刀,脸色严肃的望着河对岸。</p>
四望车较为宽敞,足够容纳五六人,只跪坐了两人盘膝坐了一人,显得颇为宽松。</p>
祖道重望着数千名精锐部曲,惋惜道:“这些披甲部曲若是能够跟随家公北伐,该有多好,只可惜勇于私斗怯于公战了,也难怪你昨天邀请本官住在坞堡里。”</p>
人多了容易滋生乱了,何况这些精壮汉子本就是过来械斗,热血上头了,任何事都能干得出来。</p>
械斗不是两方乡闾的事,只要一方败了,没有参与械斗的民居也会跟着遭殃,遭到战胜方的洗劫。</p>
趁乱多劫掠一些钱帛。</p>
卫策瞪直了眼睛:“本将的耳朵没听错吧,你居然住在了庶族的坞堡里。”</p>
他是士族的一员,又是祖约的代舍宾客,曾经邀请明府前往庄园赴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