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听此言的林嘉念身体颤抖，犹如一只炸毛的猫咪。</p>
她的声音也逐渐尖锐了起来。</p>
“不要拿你们的观念来看我，不要擅自可怜我，擅自替我悲伤，我不会觉得你很善良。”</p>
“……只会觉得你很恶心。”</p>
“有什么资格拿你所谓关心否定我的努力。”</p>
这和陈曦在燕子面前说的话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要怜悯不要关心，只想以自己认为的方式生活，</p>
这就是迈向极端的人的标志。</p>
他们觉得非常的状态是正确的。</p>
但是这是不健康的。</p>
陈曦不仅在和林嘉念对线，他也在和自己的痛苦对线。</p>
而林嘉念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淡，甚至是薄凉。</p>
“陈曦，我知道你应该是在试探我吧，但是我真的没有逞强，所以不要再说了。”</p>
“真的有点让人讨厌了。”</p>
这句话就像一把大手紧紧扼住了陈曦的喉咙……</p>
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p>
但是，</p>
对不起，</p>
他真的不能在这里停下。</p>
声音艰难地从陈曦口中涌出。</p>
“感情的宣泄是需要出口的，你现在人前不断展示你的强大，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再躲在被窝里哭这就是坚强吗？”</p>
“这只是要面子。”</p>
“这就是逞强。”</p>
陈曦话语落下的瞬间，林嘉念冷笑出声。</p>
“可笑。”</p>
“我从来没有哭过，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我都没有软弱过。”</p>
她说话时还贯彻着她的骄傲。</p>
陈曦知道她说的是真的。</p>
所以，这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有宣泄过情感。</p>
和系统商城里只进不出的垃圾袋一样。</p>
陈曦心口很闷，很烦躁，这比上次林嘉念在那个雨天，那个教学楼前否定自己还要烦躁。</p>
但是他暂时没精力去理会这些情感的源头。</p>
“林嘉念，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软弱，所以你现在应该学会的就是软弱，你的坚强已经有些……病态了……”像是在自虐。</p>
而林嘉念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p>
“你在说什么？等下……这是真的吗？”</p>
“你在教我软弱？”</p>
林嘉念的表情变得彻底冰冷了下来，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p>
“是不是下一句话就是让我学会依靠你？”</p>
少女的表情又从冰冷变得嘲讽至极。</p>
“依靠的下一步就是依赖是吗，受伤了让你掺着我，脚崴了就让你背着，难过了就往你怀里撒娇。”</p>
“这不就是要我当你的附属品难道我自己没有腿吗。”</p>
话语突然停止，林嘉念却用为数不多的理智克制了自己说出更过分的话。</p>
她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p>
“陈曦，人类花那么久进化出来的直立行走，你想用三言两语让我退化到百万年前啊。”</p>
“是不是有点反人类了。”</p>
她似乎在开玩笑，之后一串音符从她指尖流出，打散房间里凝重的氛围就恰到好处的停止。</p>
陈曦即将脱口的话语被她打断。</p>
“好了，我知道你很可靠，但是别教我这个了。”</p>
“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当我的精神支柱。”</p>
林嘉念似乎不想吵了，陈曦第一次发现她扯开话题的能力居然和自己一个层级。</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