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赏?这么说,你很喜欢这只玉簪,应该经常抚摸,观察得细致入微吧?”
苏婧婉继续反问,问得男人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跟着回答。
“对,婉儿送我的我岂能辜负?”
“那你可知这簪子上的缺口在哪儿?”苏婧婉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玩味,继续逼问他。
这时,男人拿起发簪,对着烛光仔细查看,这个动作落在所有人眼里,都知道他并不了解发簪。
“不是说你每天观摩么?怎么连缺口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要现场看?”
苏婧婉逼问得男人哑口无言,他只好胡诌道:“我一时忘记了。”
“我看你不是一时忘记,是子虚乌有,是空口白牙,血口翻张就想辱我清白,这发簪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缺口。”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心都重重一震。
可青柠郡主还是不死心,她继续道:“你半夜会男人,前几日逃离王府,几日未归,害得流云哥哥找了你好几日,这总是真的吧?”
“若非你来王府,叶流云眼瞎还帮你看病,你以为我会离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你么?”
三言两句,苏婧婉就把因头说出来了,然而太后在一旁却不以为然,反而责怪苏婧婉。
“你今日私通,哀家还未追究,你反而责怪青柠,你真以为云儿会护你一生一世么?”
这个老妖婆,一天不骂自己,心里就不好受一样,苏婧婉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太后娘娘是老眼昏花,还是耳朵不好使了?我方才说的很清楚了,是她想勾引我男人。”
“放肆!你竟敢如此无礼,以下犯上。”太后当即勃然大怒,训斥苏婧婉。
而且她堂堂相府嫡女,竟然能说出这种污言秽语,实在有失身份。
看到太后生气,青柠很清楚,若只是口舌之误并不能将苏婧婉置之死地,因此,她继续把话拉回通奸上。
“太后娘娘息怒,姐姐定是太过于紧张她心上人,才会出言顶撞太后。”
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苏婧婉只觉得胃里一阵作呕,连叶流云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竟然也能找来诬陷自己私通。
这青柠郡主定是没有脑子。
苏婧婉看着他冷冷道:“你真要坚持说与我私通?”
“婉儿,我知道东窗事发你想明哲保身,可咱们之间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
“噗哈哈哈。”苏婧婉瞬间没忍住笑出声,她指着这个男人,对青柠道。
“大姐,拜托你下次找人来诬陷我,找个有脑子的好吗?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故意贬低我智商,这种低智商的人,我都不能离他太近,会传染。”
“你这话是何意?”青柠郡主看着地上的男人,心里莫名燃起怒火。
没等苏婧婉回答,青柠又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您知道,青柠不是这样的人,况且这可是王妃姐姐自己私通,与我何干?”
太后拍拍她的手,那双精明的眼睛早已洞察一切,可她依旧偏向青柠,反而看着苏婧婉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后娘娘,您觉得这个男人有多不想活了?哪有人明知是死,还要上赶着来的啊。”
苏婧婉看着这个男人,眼里颇有几分玩味:“你明知说我与你通奸,你难逃一死,却还是上赶着承认,就是为了把我拖下水,定是有人以你家人威胁吧?”
说着,苏婧婉就对男人邪魅一笑:“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如何?你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我让王爷保你家人不死怎么样?”
话音刚落,苏婧婉就注意到这人的目光看向青柠郡主,她心中再次确定,这次事就是青柠郡主策划的。
然而太后却一脸平静,吩咐侍卫:“来人,御王妃水性杨花,背夫偷汉,立刻将她处死。”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送来白绫鹤顶红和匕首。
太后冷着脸,语气僵硬:“哀家念你伺候云儿一场,便留你个全尸。”
这分明就是要把自己罪名定死,然后趁叶流云不在,秘密处死自己啊。
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罪名而已,自己到底有没有私通,根本不重要。
苏婧婉并没有去接,而是看着太后,想办法拖延时间,只要再晚一点,叶流云定会找来。
“太后娘娘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处死我,是想把青柠郡主嫁入御王府吗?”
此话正中太后想法,瞬间让太后勃然大怒,她指着苏婧婉,厉声道:“不知死活的贱人,胆敢揣测哀家的意思,来人,将毒酒灌下去。”
话音刚落,就上来两个侍卫,他们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苏婧婉。
这时,青柠眸光中有几分得意和挑衅。
太后身边得力的孔嬷嬷立刻上前,拿着毒酒就要灌进苏婧婉嘴里。
正要灌下去时,孔嬷嬷的手忽然一僵,她整个人往后一倒,躺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