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只借？”</p>
“是啊！书非借不能读！”</p>
龙岁岁为了搞钱也是拼了，不惜偷换概念。</p>
“书非借不能读？哈哈，好！好个‘书非借不能读’！”</p>
袁家家主却仿佛受到了启发。</p>
以前，他只想用免费的藏书楼、书院等为袁家收买名声。</p>
但，此刻听了这位颜家小女郎的话，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p>
不能免费！</p>
不能当冤大头！</p>
书非借不能读！</p>
必须要让读书人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知道书的可贵，才能知道愿意“借书”给他们读的袁氏的仁善！</p>
哎呀，到底是颜家女公子啊。</p>
世家贵女，哪怕落魄了，见识也非寻常小女郎所能比拟的！</p>
就这一句“书非借不能读”，就有种让人醍醐灌顶的感觉。</p>
……呃，好吧，袁家家主承认自己夸张了。</p>
或许是他真的受到了龙岁岁的启发，又或许是他发现颜家真的松了口，卖也好、“借”也罢，都只是一个名头。</p>
其结果就是——</p>
“女公子，真的愿将颜氏藏书‘借’与袁氏？”</p>
袁家家主也加重了“借”字的读音。</p>
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p>
颜家要名又要钱，而他袁家呢，买名又有钱。</p>
两下里可谓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p>
只要能够弄来颜氏的藏书，让他袁氏的藏书楼有了镇楼之宝，管名头是什么呢。</p>
“我既已经来了，自是愿意！当然，若是袁家不愿‘借’，我也可以另寻其他愿意惠泽桑梓的有志之士！”</p>
龙岁岁这话，颇有点儿“威胁”的意味儿了——</p>
你袁家给出的条件，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可就另寻其他人喽。</p>
新朝初立，新旧交替。</p>
有旧的家族没落，就会有新贵扶摇直上。</p>
而新贵嘛，都想尽快洗去身上的“土鳖”味儿，尽早的挤进贵族圈子里。</p>
收买士子之心，博取仁善、清贵的好名声，不止袁家想做，其他的新贵们也想做。</p>
远的不说，就在这雷县，就有袁家的“竞争者”。</p>
前文也说了，雷县有两大家族——袁氏和卫氏。</p>
说起来，卫氏比袁氏更“土鳖”，更为暴发，却也更有权势。</p>
袁氏至少曾经是大地主，最近几年，开始朝着当地豪族迈进。</p>
而卫家呢，最初只是最普通的农户。</p>
胜在家世清白，搁在汉代，也算是“良家子”。</p>
二十多年前，军阀乱战，卫家大郎卫大牛被征召入伍，当了一个最底层的大头兵。</p>
没想到，卫大牛虽然不识字，也没有学过武，却天生是个领兵打仗的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