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琛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行了,有些事情你大概也想不明白。知道太多的女人,往往没什么好结果。有闲工夫,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好周家老三吧。”
说完,他下车帮我打开车门。
我心里惦记着他车上那幅价值1050万的齐老的画。
盘算着,如果在这下车,打车自己回去的话。
会不会半路杀出劫匪来,杀我夺画。
要是再遇到个变态,先奸后杀,就不好了。
想了想,在他关门前,我又钻回了车里。
“不请我吃午饭就算了,好歹送我回去吧?”
童琛看了看表,皱了下眉毛。
“要么把车自己开走,要么等我开完会带你吃饭再送你回去。”
我心急惦记着让爷爷看画,等他一起吃饭,再送我怕是太久了。
把车开走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明天我再给他送回来。
跳下车,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
“谢童总!”
说完边小跑着绕到驾驶位,扬长而去。
去年新款的玛莎拉蒂。
张扬又帅气,其实和童琛的感觉很不搭。
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个张扬高调的人,却喜欢这样的车。
内心深处一定住着另外一个人格吧。
我迫不及待地往老宅开,甚至连个电话都忘记了打。
所以一进门,发现祝慎黎,段楼楼,和祝愿,陪着爷爷喝茶聊天。
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人,哦,不,人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惊讶,像是我不该出现在这一样。
我的心口猛得一抽。
曾几何时,祝慎黎看到我和祝长峰,孟倾城陪着爷爷这样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甚至更痛一些吧……
还是爷爷先反应过来,笑着冲我招了招手。
“过来,小绾。”
我怀里抱着画,像是抱着宝贝一般。
站在原地有些窘迫。
爷爷的手也一样,像握着宝贝一般,握着祝愿的手,放在膝盖上。
我缓过神来,扯起嘴角笑了笑,抱着话朝爷爷走过去。
坐在了一旁的沙发。
祝慎黎除了我进来时瞥了一眼,全程在一旁翘着腿,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我也懒得搭理他,跟祝愿和段楼楼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爷爷,我有幅好画,带来给您看看。”
我把外面的油纸慢慢拆开,爷爷这才松开了祝愿的手,视线被吸引到这边。
天山赋,爷爷应该知道这幅画。
等到我把画全部展现出来,放到旁边的空茶台上,爷爷的眼神明显亮了。
“这是……真迹?”
爷爷伸出手,隔着画框和玻璃用手指划着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