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何事？”
老皇帝冷哼一声，愤怒将手侧的茶杯砸了过去。
苏文心里一惊，明明可以躲过，但他不敢，他僵硬着身子，生生挨了这一下。
沉闷的一声，茶杯砸到他的额头，又反弹到地上成了碎片，茶叶跟茶水溅了一地，苏文的衣服都被浸湿。
额角肿了一块包，他咬牙抖了一下，狼狈又隐忍。
宁漓在旁边被殃及无辜，白色的绣花鞋溅到几滴茶水，瞬间有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黄色的茶渍。
“……”她抿了抿唇，心里有些可惜，可惜了，这鞋第一次穿就不能要了。
苏文他忍着额头的疼以及心里的屈辱，声音抖的不成样子，“臣不，不知做错了什么，引的皇上发这么大的怒火。”
老皇帝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朕问你，苏家派人去砸宁府的布庄可是真的？”
苏文心里一惊，不知道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咬了咬牙，想要矢口否认，但是转念一想，他又改了口。
颤颤巍巍的回道，“是，是有此事，但，到那是因为他们家的布料害的我夫人起了一身红疹，至今还躺在床上。”
“是吗？”
老皇帝眯了眯眸子，看向一旁的宁漓，“他所言可属实？”
苏文才注意到她，看了过来，宁漓朝着他勾了勾唇，摇头，“启禀陛下，苏家曾方言不会用宁府的任何东西，又怎么会来宁府的布庄买衣服？
苏家又不是没有布庄。”
苏文心里一慌，眼神不善的盯着她，“胡说，你是谁？
竟敢在这胡言乱语！”
“不巧。”
宁漓侧头看他，笑容讥讽，“我，宁府三小姐，宁漓。”
“什，什么？”
苏文一时间有些失语，他看着面前面容娇艳，眼神灵动的少女，怎么都无法跟之前见过的那个低眉顺眼，长相只是清秀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也不怪苏文认不出来，他之前去宁府的时候见过那几位小姐，只是当时原身性子怯弱，怕生，不敢抬头看人。
也没长开，不像现在这样，都可以竞选京城第一美人了。
宁漓朝他眨了眨眼睛，站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明晃晃的讥讽。
“你还真不会以为我爹没了，宁府就可以随随便便谁都能来欺负了？
敢伸这个手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老皇帝听见她这话，心里跳了一下，但看她身姿单薄，也没太在意她这句话。
反而帮着她说话，“宁府的东西根本就不会出售给苏家，你夫人又怎会因为布料过敏，明明就是污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文慌了一下，强装镇定的说，“我夫人的衣服是跟她处的好的好友送她的，她当时穿的时候不知道是宁府的布料，谁知穿了的第二天就起了红疹，卧病在床。”
“找了大夫说是布料粗糙，处理不当引起的，后来才知道是宁家的料子。”
“是吗？”
宁漓见他满嘴跑火车，脸色冷了下来，依旧不依不饶。
“那送你夫人布料的那位好友又是哪个府上的？”
“这……”苏文有些磕巴，“是尚书夫人……”宁漓继续说，“既然你夫人得了病，那肯定不会好的那么快，不如让太医去看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