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练的是曹家虎翼刀？”</p>
狄进看着令牌，沉默下去，狄湘灵却突然开口，望向坐在雷濬身边默不作声的雷澄。</p>
雷澄还是书院里那副憨憨的模样，小鼻子小眼睛，局促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但落在狄湘灵眼里，却从他的行走坐卧之中，看出了武道的架势，并且还是家传绝艺。</p>
而听到对方点出自己的习武来历，雷澄怔住，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二哥，这个人好厉害！我应该打……打不过！”</p>
雷濬滞了滞，笑着安慰道：“不怕！是友非敌，何必计较打得过打不过呢？”</p>
雷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这才放松下来。</p>
这般一打岔，刚刚对方营造出来的威势，已经削减了大半，而狄进顺势将令牌推了回去：“在下虽是一介读书人，尚未取得功名，也知皇城司本职，乃执掌宫禁，周庐宿卫，此处有何公干，需皇城司探事？”</p>
雷濬正色道：“皇城司同样有谍细斥候，监察敌国动向之责，自我朝开国以来，辽人便屡屡侵犯，如今虽有盟约，却也贼心不死！”</p>
狄进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们要寻的女子，是辽人谍细？”</p>
“不错！”</p>
雷濬颔首：“战场斥候，探的是敌军排兵布阵、粮秣存放、地理人情，两国谍细，却是无所不用其极，波谲云诡，更加凶险，宋辽之争……其实从未停歇啊！”</p>
这话确实没错。</p>
后世评价宋辽澶渊之盟，都是百年和平，来之不易云云，但实际上中途的明争暗斗一直不少，甚至中途还加了钱，勉强满足辽人的胃口，最终才保持相安无事。</p>
如今两国盟约才缔结了十几年，辽国其实是很有些蠢蠢欲动，数次想要南下入侵，大家明里是兄弟，暗中疯狂捅刀子，各种谍细往对方境内派，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事情。</p>
眼见狄湘灵的表情都郑重起来，雷濬心头一松，对这份反应很满意。</p>
不料狄进的神色固然发生了变化，但语气依旧坚定：“多谢雷兄好意，我欲进士及第，科举入仕，不求他途！”</p>
皇城司举荐的官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