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别人怎么议论,冷秋娘依旧埋头教书,对于外界议论声充耳不闻,而牛大力和李香兰从王婶家听了这些事,但他们并没有将这些不好的言论告诉给冷秋娘听,免得冷秋娘分心。
二丫如今是私塾里的小班长,手底下管着三十多号人,可把这小丫头得意成不知什么样了,总是昂着小脑袋,迈着小步子,身旁跟着秀儿这个小副班长。
但做了没两天,这小丫头就要撂挑子了。
牛大力哪会不清楚这小丫头想什么啊,当初执意要上私塾的本意就是在小伙伴面前显摆一下的,但不曾想当班长的担子有些重,就想甩手不干了。
当然,牛大力可没如了二丫的意,不管二丫怎么卖萌讨好抱大腿,依旧让二丫到私塾上课。
反正意思就是自己约,不对,是自己讨来的机会,就算含泪也要上下去。
三月底,摆酒席,牛大力将所有作坊做工的乡亲们请来,这顿酒席有开工宴的意思,不少妇人听说明儿作坊要正式开工忙碌了,激动得面红耳赤。
等了这么久,总算要开工了,尽管她们家男人如今在花田里干活,有的在荒地上干活,可她们却是闲得发慌啊,以前每天待在作坊里忙碌,一天眨眼就过去了,如今闲在家里,感觉度日如年啊。
这顿酒席上,妇人们无一不是在谈论自家闺女的事情,她们也没想到自家闺女才在私塾上了半个月,整个人有些不太一样了,她们也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只是感觉。
“我前几日跟我当家说了这事,他还不信,还说是我看错了!”
“是啊是啊,我当家说可能是闺女长大了,闺女长没长大,我们当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啊?”
“汉子的心思没咱们细腻,我看啊,咱们闺女肯定和以前不一样!”
“被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我家大闺女有些不一样了,你们也知道我那闺女,说话大声,跟个男孩似得,可如今她说话细声细气的,还总是说一些我听得有些懂又有些不懂的话来!”
有个粗枝大条的妇人被周围妇人这么一提,也想起自家闺女近来的不对劲。
接着,众妇人议论开了,尽管她们没有议论自家闺女为什么会变得和以往不同,但她们每个人心里门清得很,自家闺女是因为上了私塾后,才有这变化的。
“其实不瞒你们说,之前听说东家办的私塾是在墙上教书,孩子们在沙盘上写字,我那嫂子弟媳没少用这事寒碜我,我当时真有些不想让我家小翠上私塾的。”王二媳妇暗暗庆幸。
“谁说不是呢,我也差点...”又一名妇人想到了什么,轻抚了胸脯,“好险当初被我家男人给拦住了,不然有我后悔的!”
其实有这想法的人家不在少说。
当时冷秋娘私塾在墙上教书的事情传出来后,村里的读书人都说了,这样的私塾只会耽误自家孩子,还让她们的孩子以后别上东家的私塾。
若不是后来她们顾及那私塾是东家办的,她们还真有可能不让自家闺女上私塾了。
如今想来,她们差点耽误了自家闺女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