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当陆畅将信笺投进了来护儿家窗户里的时候,来护儿便被惊醒了,毕竟习武之人要比普通人警觉多了。
可陆畅的速度太快了,等来护儿坐起身来外面已经没有了声息。
来护儿赶紧掌灯,却看见窗户上有封信笺,拿过来在灯光下一看信的内容,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来将军,宇文化及已经率军兵变了。他要弑君诛杀大臣,你们父子是重点要清除的主要目标,速速逃命去吧。要隐秘逃走千万不可露面,城西大槐树位置的城墙上给你们留一根绳索。我有其他事情要办,万望当心。江南.陆。”
来护儿看着信半天没说话,他夫人也被惊醒。
“大半夜的起来干嘛,不睡觉了?”
他夫人一开口来护儿醒悟过来,赶紧招呼夫人起床。
“去,把儿子们都叫过来,千万别出动静。”
来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见丈夫神情严肃异常,知道大概事情很严重,便披衣出了门。
不一会儿,来护儿的三个儿子来了,来楷,来护儿的长子,授通议大夫;来弘,来护儿的第五子,授金紫光禄大夫;来整,第六子,授左光禄大夫,封襄阳县公。
“父亲,大半夜的把我们叫过来,什么事情这么急迫啊?”
一进门来楷开口问道,其他几个儿子也疑惑,父亲今天怎么了,半夜鸡叫啊!
“声音小一点,你们看看这信笺,刚刚有人从窗户送进来的。”
几个儿子拿过信一看,傻了,消息实在太惊人了。
惊愕之余,来整发话了。
“父亲,这消息恐怕是真的,骁果军士兵叛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近军中很混乱,传言甚多。甚至有人传言,皇帝多备毒酒要毒杀关中人,身边只留南人。我想,这恐怕是有心人作怪。”
这些事情来护儿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没想到有人搞兵变。来整如此一说,来护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此时经来整一说,来护儿也明白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看来必须赶紧逃走,否则,来家将受到灭顶之灾。可是,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说不过去啊?朝廷怎么办,皇帝怎么办?难道任由宇文化及祸害吗?”
“父亲,事已至此我们就是想反抗恐怕也是于事无补,除了赔上性命什么作用也不起,不能再拖了。”
来楷听出父亲的意思,不由得心里急了。
“问题是我们往哪里走啊?”
“此事还是由父亲决定吧。”
“这个送信人署名江南陆,难道是还在江南的陆畅亲自送来的?”
几个儿子也注意到了信的最后署名人,却一时没往陆畅身上想,父亲一说才想起来果然是他。
这大半年的时间,陆畅可谓大名鼎鼎,下面的人或许知道的少,朝中大臣们谁不知道陆畅以残兵反败为胜,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抗击林士弘最终将他给灭了。
“应该是他了,要不然也不会署名江南.陆。要不,我们往江南去吧,听说陆将军在江南站稳了脚跟。此信若真是陆将军送来的,他可是救了我们整个来家。”
来整说要到江南去,几个兄弟都同意,来护儿想了想,目前恐怕也只有江南一途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