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近卫第51师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打来电话,向我们汇报侦察兵得到的情报:“司令员同志,都搞清楚了。进驻托马罗夫卡的部队,是‘大德意志’装甲师的二团,该团下辖三个摩托化步兵营,各营的总兵力在六百到七百人之间。该团团长为伽斯基上校。”
我等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完,随口问道:“兵力和武器装备的情况搞清楚了吗?”
“我们的侦察员俘虏了该团摩步一营的一名参谋,所有的情报都是通过审讯得到的。”虽然我没问情报是怎么得到的,但塔瓦尔特基拉泽还是主动向我说明了情报的来源。“该营的营长是戈劳瑟尔少校,副官是韦伯少尉。下属四个摩托化步兵连,外加一个重机枪连。至于具体的装备,俘虏不肯供认,所以我暂时不能向您提供。”
听说没有搞到德军的装备情况,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微微失望。正当我想随口敷衍两句,就挂断电话的时候,却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又说:“司令员同志,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虽然我们暂时无法证明其真实性,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向您报告。”
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赶紧问道:“将军同志,是什么重要的情报,您先说来听听。至于是真是假,我会派人搞清楚的。”
在听到我的表态后,塔瓦尔特基拉泽才小心地说:“据从被俘德军参谋身上缴获的情报得知,德军的一直将在三天后,也就是6月24日。从雅科夫列沃的西侧绕过我师的防区。深入到我军的后方去。”
“什么。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他的话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谨慎地问道:“您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塔瓦尔特基拉泽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我们缴获的情报上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师里的德语翻译并非专业人士,可能翻译出来的内容会有一些偏差。”
为了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塔瓦尔特基拉泽一说完,我就立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将军同志。请您立即派人将缴获的文件送到集团军司令部来,我们要尽快地搞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塔瓦尔特基拉泽非常爽快地回答说:“我马上派人送过去。”
在等待塔瓦尔特基拉泽的部下送文件来的这段时间,我把刚刚听到的情况,向丹尼洛夫他们几人说了一遍(www.biquwu.cn)。听完我的话以后,丹尼洛夫便俯下身子看桌上的地图,而别济科夫却用怀疑的口吻说:“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侦察兵所缴获的情报,不会是德军故意伪造出来欺骗我们的吧?”
对于别济科夫的这种观点,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咬着头说:“参谋长同志。我觉得应该不会。德国人又不是对我们的防区发起全面的进攻,他们伪造这样的文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司令员同志,”我的话音刚落,一直在看地图的丹尼洛夫就抬起头,望着我问道:“如果情报是真实的,您有什么打算?”
我哼了一声,冷笑着说:“既然德国人要自己送上门来,那么我们也就不客气,一定要把这支小部队消灭掉。”
“司令员同志,您打算怎么个打法?”丹尼洛夫接着问道。
“虽说德军出动的是小部队,但我想肯定会有坦克和装甲车,所以要想办法打他们一个伏击。”我边说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努力地寻找一个适合设伏的地段。由于我这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前线转悠,对这里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一个适合设伏的地段。
我指着地图上的那个位置,兴奋地说道:“就在这里,是一个理想的设伏地点。”
“贝壳瓦卡,”丹尼洛夫看着我手指的位置,快速地读出了那个地名。接着他皱着每天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怎么知道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设伏的地方呢?”
“副司令员同志,您请看。”对于丹尼洛夫的疑问,我指着地图耐心地向他解释:“在贝壳瓦卡的东北方向就是近卫第51师的一号阵地,两处相距三到五公里。贝壳瓦卡这里是一片开阔地,北面是装甲部队无法逾越的湖泊,而南面则是一个面积极大的山坡。我们的部队可以隐蔽在山坡上,等敌人进入伏击圈以后,位于一号阵地的炮兵对德军的行军队列进行一轮炮火急袭。在开阔地行军的德军,遭到我们的炮火打击后,势必会伤亡惨重,这个时候,我们埋伏在山坡上的部队再向他们发起突袭,就不能全歼他们,也能将其重创。”
丹尼洛夫听完我的方案后,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司令员同志,假如德军在遭到我们炮火袭击时,向前冲或者调头往回跑,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敌人出现了您所说的两种情况,”我针对丹尼洛夫的两个顾虑,向他解释说:“如果敌人继续向前冲的话,就会一头闯进近卫第51师的防御区,阵地上早已严阵以待的指战员们,会用密集的火力封锁住德军前进的道路,等到埋伏在山坡上的部队一冲过来,就能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给敌人予重创。至于他们调头逃跑,那就再合适不过,我们的部队压根都不用出击,只需要用炮火进行延伸射击,同意会让他们伤亡惨重的。”
我说完后,丹尼洛夫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向我提议:“司令员同志,如果真的要全歼或者重创这股深入我军防御纵深的小部队,我们就必须动用炮兵和坦克。因此我建议,立即将近卫第51师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和第33坦克军军长别雷上校请过来。和他们一起研究部队见的配合。”
我对于丹尼洛夫的提议深表赞同。扭身正准备吩咐别济科夫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和别雷上校打电话时,却发现他早已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上面的耳机正在拨号。见他这次表现得如此积极,我心中对他的不满也减弱了许多,只要他肯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参谋人员,那么我还是愿意用他这样的熟人,来担当我的参谋长。
由于别雷上校的坦克军指挥部,离我们这里不远。过了十几分钟,他就出现在了屋里。等他坐下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校同志,你们接收新坦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样,坦克兵们适应新型坦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