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相中你了,想封你为妃。”十三姨的话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黄小仙对他的心思早就一目了然,但他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是黄小仙怎么也没想到的,这事他竟然能求到白娘娘的头上,就有了孤注一掷的意味。
因为如此一来,无论是皇上还是黄小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可能吧?我可是有夫之妇。”黄小仙无力地说。
“算了吧,你们那也叫夫妻?”十三姨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管是名义上的也好,实质上的也好,我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夺人之妻?”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让九姨太说吧。”
九姨太坐了过来说:“到底因为什么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只是娘娘从宫里传来消息,让我们劝劝你,听了皇上的安排。”
“你就这么说吧,是不是你上次去宫里的时候,皇上提这个要求了?反正我看你回来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样子。”十三姨看着她的眼睛说。
“他是想让我留在宫里给他炼丹药,但没说要封我为妃呀?”黄小仙想了想说。
“我说呢。”十三姨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想让你开药哇,我说他一个堂堂的九五之尊怎么可能相中……”她看了一眼黄小仙赶紧改嘴说:“怎么可能要人家的良家之妻呢。”
黄小仙看十三姨轻蔑的样子,也顾不得与她争了说:“我说要考虑考虑,他怎么不给我时间了?而且还又出了一个这样的主意?难道他就不怕别人笑话吗?”
“谁敢笑话?”九姨太过来说:“这件事除了我和十三姨,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事谁也不敢乱传的。”
黄小仙觉得,九姨太绝对的没安好心,不然,她为什么要告诉十三姨呢?可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
黄小仙不想多与她们说这件事,于是说:“他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我不愿意他要霸王硬上弓吗?”
“天,可不敢这么说。”九姨太想上来捂她的嘴说:“他是谁?他是皇上,金口玉言,他说出去的话怎么可能与人商量?他让娘娘来劝慰你,可能也是想让你明白明白,依我说,去皇宫里有什么不好呢?”
“有什么好呢?天天给他配药吗?”黄小仙问。
“你不是妃子吗?要是有了自己的儿女,一生也算是有靠了。”九姨太说。
“有了儿女就有了依靠?皇宫里那么多有儿有女的,她们都有好的归宿吗?”黄小仙说完就后悔了,与她们说这些做什么?她们不是和自己一样嘛,都有自己的苦衷。
“九少爷怎么办?”黄小仙调整情绪看着九姨太问。
“这么跟你说吧,你不要担心九少爷,他毕竟是白家的人,就算他脑子不清楚,但在白家吃不了大亏的。”
三个女人全都低下了头,九姨太的话说中了她们的死穴,确实,只要是白家的人,就都有了护身符一般,但对于不是白家的她们,那情形可就不好说了。
“放心吧,我们女人的命运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管你愿意与否,他是皇上,那是一言九鼎的人,我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说客,也是娘娘给的面子。”
九姨太的话,让黄小仙信服。
“你心里一直牵挂九少爷,其实大可不必,他没有你的时候不也是好好的吗?再说一房媳妇也和现在一样,这还用你操心吗?再说了,那可是皇宫啊,有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呢。”
十三姨说的时候,脸上还真有羡慕之色。
自从孩子回到了她的身边,黄小仙觉得十三姨有了很多的宽容,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她硬要插上一杠子,可见九姨太也没安什么好心,自己不敢说的话,让这个挡箭牌说,而十三姨还以为自己跟九姨太的关系越来越呢。
“要是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会去吗?”黄小仙直视十三姨的眼睛问。
“当然了,为什么不去?男人就那么一回事,九少爷倒是真专一,但他又明白什么?皇上皇宫佳丽无数,但白府的女人还少吗?到哪里都是一样,我们要什么?吃得好穿得好,还能怎样?”
黄小仙觉得完全与她们说不通就问:“老爷夫人知道吗?”
九姨太赶紧摇头说:“这个可不敢告诉他们,娘娘特意叮嘱了。”
“好。”黄小仙说:“你跟娘娘说,我跟皇上已然要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二十多天,到时候我一定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不会到时候说不去吧?”十三姨问。
“如果是呢?”
“那白家就遭秧了。”九姨太说。
“不管是与不是,我要的是时间。”
十三姨有些不高兴地说:“反正也是要答应的,不如趁早。”
“就是。”九姨太说。
十三姨翻了翻白眼说:“真没想到,我们白家竟然要仰仗于你了。”
黄小仙有时真的想不明白,你一个戏子,又是姨娘,为什么感觉就那么好?就因为自己曾经烧过两天火?
送走了两个姨娘,黄小仙的心绪又乱了,她猜到皇上也猜到了她的心思,用这样的方法来逼迫她。
“这都是命呀,要是皇上相中我,我早就跑宫里去了,偏偏是她,就不知道她是真不愿意去还是作作样子……”
风把十三姨的话传了过来,黄小仙站在窗边想,有些事还真是如此,这要是让十三姨进宫,说不定她的命运就被改写了。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愿意去的没机会,不愿意去的又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