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姜西说的,但其实在我心里是不赞同的。
“为什么我的爱情,我感受到的不是吃巧克力的感觉,只有吃“蜜蜂屎”的感觉……就是一味儿的甜。
我这话刚说完,丛峰就一巴掌要往我脸上按,然后一脸嫌弃地说,“东哥你去房间里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了,有几个人能像你那样踩着狗屎运过日子的。”
我,“……”。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为什么会被嫌弃啊?
丛峰继续对姜西说,“那次之后,我们也算是开诚布公地交心了,后来就都能彼此换位思考,为对方着想,我妈说想来跟我一起住段时间,我直接拒绝了,我想着等我和小杨感情稳定了再把她和爸接来孝顺,现在我自顾不暇,接她来不是孝顺,只会弄巧成拙。”
姜西立刻说,“你这个选择是对的,孝顺也需要智慧,盲从的孩子不叫孝顺,你妈如果来了,这事跟着乱参合,最后你自己家庭都没了,那时候你肯定也会怪你妈,你对你妈想孝顺的心都会减弱,更何况主要你妈现在也不是非得需要跟你住在一起不可,她只是想参与你的人生,这样就真的不能盲从了,否则害苦的是自己,后悔不及。”
“嗯!是的,我在嫂子的点拨下,明白了这个道理,同样的,小杨也明白了,她父母再次阻止我和小杨交往,或者说我坏话的时候,小杨不再听她父母的,还会在她父母的面前净说我的好话,一开始小杨父母不但不信,还说我给小杨灌了**汤,哈哈!”
小杨笑着接话,“是呀,就是那个样子,我真是竭尽全力地说他的好话,但是我说什么都没用的,直到一段时间,我父母看见我整天都开心、快乐,没事还哼小曲,渐渐的他们才相信丛峰是对我真的好了,又过一段时间,他们也接受丛峰到我家里吃饭了,上个月还说,要不让丛峰搬回来住吧,我说,这一次不让他搬回来了,让他在我家同一个小区租个房子,我搬去跟他住,这样也不耽误我照顾父母,我也想明白了,在小夫妻两个人感情基础没稳定之前,真的不适合跟老人住在一起,两个人的感情,真的不适合有家人的参与。”
“这样也好!”姜西欣慰地笑着说。
小杨的话,让我想到了当年我和姜西谈恋爱的时候,我只能说庆幸那时候我的家人都离我远,虽然他们阻止了一、两次,但并没有天天参与在我和姜西之间,而姜西妈妈和她舅舅的反对,姜西一个人就凭着她的真诚和执着直接给镇住了,嘻嘻!只能说,还是我比较幸运吧!
两个人的爱情,真的不适合家人的参与,划重点!一参与就容易出问题!大家一定要把孝顺和参与分清楚!当然自己大脑也要清楚一些,要确认好那个人,是不是自己的良人?未来无论什么结果,都不要怪别人,也没什么好后悔的,眼睛往前看,别往后看!
等丛峰他们夫妻把他们的事都讲完了,我们又热聊了一阵,大多是我和姜西为他们送上的祝福,还说等孩子满月了,一定要请我们吃饭。
等他们走了,我的晚饭也耽误了,主要是糊掉的西红柿炒鸡蛋没法吃了,我把江东西接回来之后,我们到快餐店吃了一顿。
一家三口,心情好,吃什么都是香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姜西突然跟我说,“我今天又接到闺女班主任老师的电话了,说江东西的成绩一直上不来,拖了班级的后腿了,上次叫我不要着急的那个当老师的妈妈,人家孩子的成绩在今年突飞猛进了,不再是最后几名了,可能因为人家是老师,在家里会辅导,我们怎么办呀?”
本来挺开心的一张脸,姜西说着说着就一脸愁容了。
江东西已经上三年级了,如今再说成绩没关系,便有点自欺欺人了。
“咳!”我也愁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西。
我又听姜西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最近给江东西梳头的时候,发现江东西头上有一撮‘鬼剃头’”。
我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姜西一脸忧愁地说,“就是有一撮头发没了,有大拇指那么大的地方秃了。”
“啊?”我不懂这些事,但是一听,就觉得有点可怕,“怎么回事呀?严重了会不会整个脑袋的头发都秃了啊?”
我这样一问,姜西更愁了,“咳,我也不知道啊,我上网查了一下,有的说是什么营养没跟上,我觉得我们家的营养没问题啊,有的说是人压力太大了,就会出现这种鬼剃头的症状,所以,我怀疑江东西虽然每天‘呵呵咧咧’地笑,但其实她心里下意识也是有压力的,她又不傻,自己每次的考试成绩她看着能不闹心吗?”
“这可怎么办呀老婆?”我的心里真的愁坏了,很心疼我大闺女。
“咳,各种班我也给她报了,该逼的也逼了,我也不敢过分逼她,免得她变成咱们老邻居张诗雨那样不就完了吗?”
“这个当然了,孩子的健康第一重要,不能把孩子逼出心理疾病了,要是出点什么事,咱俩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我紧张地说。
“是呀!是呀!”姜西若有所思。
“再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这件事!”我脑子也在不断地思考。
“其实,我已经想到一条路了,就是怕你不同意。”
姜西突然说这话,真的让我一愣,说了半天,她的重点都在这之后吧?
“到底什么路啊,老婆你就别卖关子了,急人!”我焦急地催促。
姜西看着我说,“因为你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以及江东西的成绩上不来,她自己也辛苦,我就抽空跟孙政东的爱人多聊了聊。”
她一提孙政东,我便想到她说的路是什么了,我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说。
“孙政东去新西兰之前,雅思还是没考过,但是这并没有成为他们去往新西兰的阻碍,中介帮他报了一个奥克兰大学的语言培训班,报了语言班,就会有一个短暂的学签,而非常幸运的是,他在读语言班的期间找到了一份适合他的工作,因为it在新西兰是紧缺人才,所以,他顺利拿到了雇主给他申请的一年正式工签,他有了工签,他的孩子就可以在新西兰免费读书了,她爱人也能打工了,这条路,他们除了吃喝、语言上有一些困难之外,似乎走得非常顺利,我就想,我们现在面临的状况,是不是也适合走他们的路呢?”
我听下来,觉得孙政东他们的路走得真的是很顺利了,别人家想移民得费老大劲了,他这简直一步就登天了似的。
可是,我不认为我也会跟他一样那么幸运。
我说,“老婆,孙政东擅长的技术跟我不一样,我不觉得我也能像他那样,那么容易在新西兰找到工作。”
姜西说,“这一点,我也跟孙政东爱人交流过了,她说,在中国四十岁左右的程序员是被嫌弃的,但在新西兰,因为国家不允许加班很晚,所以,并不需要年轻人拼体力,新西兰的公司更看重技术,越是有经验的程序员,他们越优先录取,听说很多公司还有六十几岁的程序员在上班,还有七十几岁的程序员被返聘的呢,这在中国很难想象,当然,新西兰那种国家,工程师跟修水管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差距并不大,那边缺人,所以人工费很贵,而it行业又是最缺人的行业,所以,我觉得,我们去了应该也不会很差吧?”
我沉默着不吭声,在思考姜西的话,可是我觉得我想不清楚,某些时候,我有选择困难症。
想象一下,如果我们举家移民新西兰了,假如混得不好,过不下去,再回来,孩子的学习跟不上了,高考不能参加了,我的技术跟国内脱节了,工作更不可能再找到了。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出国、移民,对于携妻带子的中年人来说,实际上是一条开弓没有回头箭的路!
姜西接着说,“你的工作是一方面,最重要我想出国是因为江东西,孙政东的爱人说,她家孩子上的小学非常轻松……”。
“到底有多轻松呢?三年级也轻松吗?”我问。
孩子的事,当然是父母心中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