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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府,垂拱殿。
早朝伊始,众臣便早早分列两班,等待赵昚到来,可等了将近半晌,皇帝陛下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张押班,陛下为何还不临朝?”右相朱倬作为两朝元老,见赵昚迟迟不临朝,立刻出班问道。
“朱相公,杂家也不知道陛下到哪去了。”
内侍省大押班张去无奈拱手,赵昚去哪了,连你堂堂朱相公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个小小的内侍省大押班又如何得知。
就是知道,作为皇帝近臣,内侍省押班,特么能随便告诉你皇帝的位置吗?要是让皇帝知道了怎么办?你不还是把我一个押班推出去当炮灰。
“陛下不在,那便退朝吧。”朱倬回身,望着分列两旁的臣工,正色道。
“朕看今日谁敢退朝!”赵昚一袭戎装,大步走进垂拱殿门,其身后赫然跟着韩峰、辛弃疾等人。
“陛下?”朱倬被赵昚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的愣了片刻,立刻拱手。
“朱相公,朕不过离开半晌,莫非朱相公便将行在当成那政事堂了么?”赵昚由内而外散发出威严,顷刻间镇住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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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更是直指左相朱倬,对于这个在完颜构一朝就是尚书左仆射的宰相,赵昚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而今日朱倬此举,则算是赤裸裸对他皇权的挑战,要说皇帝不在,退朝无可厚非,可此人不该一言已定。
因为能一言定乾坤的,只有皇帝,而非宰执。
“陛下,臣从来没有想过将朝堂当成政事堂啊。”朱倬虽然明白皇帝是故意的,但还是保持该有的人臣本分,拱手解释。
“朱相公难道是觉得,朕说错了吗?”赵昚端坐御座,不屑的望着底下处于震惊中的众臣。
他本来其实打算拿张安国立威的,谁知刚到殿门口就听到朱倬一人的退朝言论,自然顺势为之。
“臣……臣不敢。”朱倬手持笏板的手微微颤抖,额间汗珠更是如同暴雨,不断渗出滴落。
皇帝的话,直接噎的他无法反驳,若是把话比作刀,那前一句话,便是刀鞘,而一句难道觉得是皇帝错了,便是杀人的刀。
而且是让他自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被杀的那种。
“你是不敢,可不代表你没有在心里说朕错了。”赵昚微微一笑,提着剑便下了御座,一步步朝着朱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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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昚不是吃错药了吧。”韩峰对于赵昚突然的改变,充满了问号。
朱倬此人算是两朝元老,而且还是个有能力,主战的宰相,这么对人家,人家还敢给你力压主和派么?
“陛下,臣……臣当真不敢。”朱倬拱手,不敢抬头再看皇帝,作为官场的老油条的他,已然确定皇帝要干什么。
这是要拿他立威,而且让人无法反抗的立威。
不论是左相陈康伯,又或是主和派代表参知政事史浩与汤思退,或是御史台,三司,他们就是想帮自己说一句话,都有可能导致更大的立威方式席卷朝堂。
而且现在所有臣工和中枢宰执都知道后果,他敢断定,只要皇帝贬谪他,所有臣工最后一定一片叫好声。
甚至会出现皇帝圣明,或是朱倬此人早有二心的奉承话语。
毕竟,金国完颜亮南侵时,他就作为主战派出现于幕前,并向皇帝陈述战备守三策,主和派哪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陛下!臣认为朱相公此举,无疑是在挑战陛下威信,陛下应当加以严惩。”此时,一人出班拱手道。
“汪澈!”朱倬在看清那人时,心中猛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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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汪中丞以为,朕应当如何惩处朱相公?”赵昚看向御史中丞汪澈,一双眸子略显戏谑。
“臣认为,应当贬谪朱相公于宜州居住。”汪澈思索片刻,总归是想到了一个既偏远又苦寒的地方。
“好家伙,这群人对自己是真狠啊,直接岭南,和判死刑几乎没区别啊。”韩峰心中感慨万千。
奈何他对如今的朝堂形势并不了解,只能默默看着这群人表演。
“陈相公,你以为呢?”赵昚没有发话,反而看向一直默默无闻的左相兼枢密使陈康伯。
陈康伯作为主战派的一员,赵昚倒是想知道他的想法。
“一切全听陛下决断。”处于摸鱼状态的陈康伯拱手便把自己摘了干净。
他并不想参与今日立威的事,更不想借此抨击政敌,因为以他枢相的身份,根本不需要,何况还是与他同处于一派的朱倬。
“既然陈相公这么说,那朕便在此说了右相朱倬,擅揽大权,藐视皇帝,即日起,罢黜相位,贬为资政殿学士,薪奉照旧。”赵昚平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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