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眼睛微微眯起，开始匍匐着向我移动，明明比我大二十上下的女子，突然开始颤动的更加厉害。</p>
她的眼皮颤动的更加厉害，嘴巴突然开始扭曲，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声音淹没在断断续续的抽泣当中。</p>
“是的……你是潇湘。”她小声说，情绪突然稳定了些，弯弯的眉眼在我的面前摇晃，在大片绛绯模糊里充满笑意，像是见到了阔别多年的老友，但是声音很小很小，怕是被别人听见般，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着。</p>
“哎——难怪你知道我是大燕王的爵女——”</p>
“我的公主殿下啊——我已经老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和当年一样？”</p>
“长的和当年一模一样啊。”</p>
“嘻嘻，公主，你为什么不会变老呢？怎么还那样年轻呢？”</p>
“原来世界上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啊。”</p>
“我的主子啊，我的潇湘公主。”</p>
“你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嫁给这样个窝囊废——还是我的儿子——”</p>
“不对啊——我都有儿子了——我的儿子——当初——你不是应该——”</p>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困惑，布满迷蒙水雾的眸子缓缓在我面前放大，蠕动的嘴唇吐出的字眼蛊惑般拉扯我的心路，狂风暴雨冲刷记忆的过去，缓缓在氤氲中清明。</p>
“闭嘴。”我突然开口，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像是什么东西被突然揭开，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心底缓缓苏醒。</p>
“你闭嘴。”我再次重复，声音也在颤抖。</p>
这个人……这个人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