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下床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周以后了。虽然走路膝盖还在刺痛,但是我知道今日必须出席。</p>
戏还没有唱完。</p>
一旦入戏,想要脱身就难了。</p>
双腿的无力和胸前几乎要炸开的闷几乎要把我压垮,头痛欲裂还是要唤来宫女为我梳洗整容。</p>
金钏铃互相锤击叮咚作响,连环相扣在刻意掩饰憔悴的浓妆艳抹当中,绵延出一片朦胧和发黑的红。</p>
“不是说了吗!你需要休养,休养!”</p>
我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倒影,旁边药物熏香是为了安睡,先前没有什么用,现在倒好,一劲儿催命一样地疯狂发挥药效,若是之前有这般的劲儿,那也不必受苦了。</p>
“把这些香都撤下去罢,没得看着碍眼。”我挥挥手,宫人无言上前,收走价值连城的香料,重新安上未点燃的灯,用金玉的毛笔刷点着灺灰和凹槽旮旯里的细灰。</p>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p>
“还有,这件衣裳本宫穿着不合身,换了那件来。”</p>
“南潇湘——”</p>
“本宫养你们是吃闲饭的么?收拾个东西还磨磨蹭蹭的——绾发的给本宫滚过来。”</p>
“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