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灾祸去了,还是要寻个法子弄钱才是。</p>
柏永晞坐在我对面写着方子,外头又有个宫人领了银钱,隔着屏风真是如同上了刑场的犯人被赦无罪一样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头砸在地上,不傻不休的架势。</p>
我挥挥手,后头立刻来人把她扶下去。</p>
“这些不过小恩小惠,可惜我也不过是靠着父皇的赏赐和俸禄过日子,积少成多,真是快要一穷二白了。”待到外头那感激涕零的人离去,我拨弄着墙上的卷轴,发现画边角有些脱线,只觉无数愁苦涌上眉头。</p>
虽然我自小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可也从未真的要我想过法子弄钱,此时更是陡然觉得力不从心。</p>
柏永晞也早已同我混熟,手中笔未停,墨行纸上云雨穿山,倒不像在写方子,更像在作书法,眉目苍老——今日似乎又套了个新假头,扮作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这是走了八辈子运才能做成殿下的宫人,别家的主子可没有这么好心。”</p>
我托着头,凑过去看他写的方子,却发现龙飞凤舞难以理解,尴尬地扯扯嘴角:“不过是能帮一个是一个罢了。”</p>
“人在天涯中,生不由己。这些宫人虽无法同老母家翁见面,但薄薄宫墙,又如何阻断牵挂呢。”我继续道,面前人也收了尾,把笔搁在架上,四目相对,“有个念想,总比一无所有要好。”</p>
柏永晞似乎也被我的话触动,不过顶着张老皮耷拉着脖子伤感,仔细看连那老斑因为松垮的皮都皱在一起,莫名叫我毛骨悚然。</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