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怀疑他的“专业知识”,赵老四不由很生气。
他气呼呼的说道:“营长,你放心,这美国人做事十分认真!一切都会按照炮兵cāo作规程来做的!”
我笑道:“好了!赵老四,你带8个人去打观测班、掩蔽部。我和张远带7个人去打计算班。记住,我先动手,然后你们再动手。”
赵老四这才高兴的应了一声,立即检查武器,将枪打开保险,带8人去偷袭了。
此时,无数的105毫米、155毫米榴弹炮炮弹,正越过我们的头顶,呼啸着向水门桥的制高点,1305高地上飞去。
无休无止的炮弹,将这座山头炸得似乎要翻了过来。
敌人不知道的是,上面早就没有一个人了。
娘滴,要我率第一营的354名兄弟,与这破阵地共存亡,我是不干的。
不过,我真希望这炮兵观察所的计算是正确的。
如果算错一个数字,炮弹掉我们头上就不好了。
我和张远率领7名侦察人员,向计算班的战壕爬去。
爬到50米左右,只见战壕后有一丛小树丛,用迷彩网盖着一座班用棉帐篷。
娘滴,幸亏赵老四在松山战役时,受过美军三个月的的炮兵专业训练。
否则,我和张远就是想破头,也猜不到观测班、计算班、掩蔽部的具体位置!
看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
在全世界都通用呀!
战壕内,隐约可以见到有一个士兵的钢盔,在战壕内左左右右的走来走去。
我估计,这个可能是敌人的哨兵!
因为天冷,所以不停的走。
但我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对劲!
我考虑到不能惊动敌人。
由是我对张远一挥手。
张远嘴里咬着单刃刺刀,马上伏在雪地上向前爬去。
忽然,我终于猜到了。
人走路应该是高高低低,不会是这样平。
这钢盔一直平着移动,莫非敌人是僵尸,膝盖不会弯?
我估计,敌人是用棍子支着钢盔,捆在什么滑轮上,然后象晒衣服一样挂在一根铁丝上,来回拉动,假装哨兵在战壕里走来走去。
我连忙一伸手,拉住了张远的一只脚。
张远诧异的回头看着我。
我摘下钢盔,用右手支着,来回晃了几下。
张远马上明白了,向我点了点头。
他侧耳听了一会,向右边爬去。
爬近战壕,他忽然就地一滚,滚进了战壕。
只听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接着是一声极细小的“扑通”声传来。
张远探头出来招手。
我跳进战壕。
果然,敌人用稻草扎了一个假人,挂在铁线上。
娘滴,在我们中国人面前玩“草船借箭”,这不是鲁班面前抡大刀吗?
我和张远弯着腰,率领7名侦察兵向敌人的棉帐篷冲去。
忽然,我的心头冒出一阵极为强烈的危险感!
娘滴,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一个狙击手在历经了无所生死之后的本能反应?
我想都没想,向雪地上伏去。
“叭”
一发子弹从我的钢盔上擦过。
我顺着枪响方向看去。
娘滴,只见那棵高四十多米的标志树上,正站着一个美国大兵。
想必他是爬到树上去观察炮弹落点,正好看见了我们偷袭。
此刻,他手持m1步枪,向我们持枪乱打。
“扑通”、“扑通”两个战士中弹牺牲。
几乎同时,我瞄都没瞄,凭感觉持枪猛一扬手。
“碰、碰、碰”
三枪全打在他的腰部。
这个家伙惨叫一声,脚朝下从树上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重重的落在雪地上。
“r?(怎么回事?)”
帐篷的棉帘子一掀,一个大个子冲了出来。
我知道,美军的军衔共分将、校、尉、准尉、士官、军士和兵共七等,二十五级。
美军将官用银星,校官用鹰和烁树叶,尉官用横条(代表树干)表示。
含意是:“星星在苍窜闪耀,雄鹰翱翔蓝天,树木枝叶茂盛,树干连着大地”。
团长是上校,营长是中校,副营长是少校,连长是上尉,副连长是中尉,排长是少尉、中尉。
班长是上士,中士,或者下士。
至于兵就是炮灰一级了。
所以,我一看这个大个子的军衔,就急叫道:“张远,生擒他。这个人就是计算班的班长!”
冲在最前面的张远闻言大吼一声,全力一个膝顶。
“扑通”这个大个子掉在了雪地上。
五个侦察员一拥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这个上士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举起了手。
这时,高地上枪声大作。
我知道,牛大力和赵老四也开火了。
我让张远和几个战士推着上士班长往棉帐篷里走去。
一进去,只觉里面温暖得很。
地上,一大溜睡袋中,躺着七、八个士兵。
还有几个在看着什么。
我用英文高叫道:“举起手来,投降!否则打死你们!”
里面的11个美国鬼子,看看高举着手的上士,又看看平端着m1步枪、m3冲锋枪,凶神恶煞的我们,只好乖乖的举起了双手。
娘滴,现在我也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