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旁边二人一时并没有说话,显然在思考中。
小会后,躺在孙海鹏另一侧的王战军沉吟着:“三年前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还很不充分,现在的条件则要好多了。既然老陈你现在提出来,相信你的把握也不小。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想干,我坚决配合,在我能力范围以内,不会给你设置任何阻力!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在资金方面我不能提供多大帮助,主要还得你们香阴自己多想办法。”
接着,陈正南又把陈国斌曾经说过的那一套,尤其是资金来源的设想,加自己的理解,延伸阐述了一遍。
听完,王战军不禁感慨了一声:“老陈,帮你出谋划策的这个人可不简单啊。有眼光,有想法,有魄力!”
陈正南谦虚地笑:“小孩子家家的,懂个什么,也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他这只牛犊,这次确实给了我很大启发。”
王战军诧异地哦了一声:“那得好好培养啊,前途不可限量。老陈,你自己没功名利禄之心也就算了,不能要求下一代也这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陈正南平静地道:“我并不是一个**的人,会给他充分的自由选择权。”
这时,躺在中间沉默已久的孙海鹏终于开口:“姓赵的那家闺女,可是一个不定时炸弹啊。害了老子,不能再害儿子了。”
“这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了,我们何必操这么多心?”陈正南坦然笑了,“活了大半辈子,我早看开了,现在只是在其位,谋其事而已。如果需要放下的话,除了家庭,我什么都放得下。”
“老陈,真是佩服你。”王战军惭愧地感慨:“我现在陷入就太深了。”
孙海鹏未置可否,话锋却是一转:“坪江方面是不是适当动一下?姓赵那人的闺女到哪不行,偏要到这个火坑。”
“暂时不用。”陈正南沉吟着,“让她自己先对付,多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要想早点成熟,需要在复杂环境下多磨练一下。”
“是啊。”王战军深有同感,“想必姓赵的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身陷泥潭,应该也是想着拔苗助长?”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不止。不过他们很清楚,坪江的问题并不简单,同时涉及到了市里和省里的派系之争,这也是很多年一直未能解决的非常重要原因。
又轻松谈了一些时事,天色渐晚,三人终于起身,到江堤,回头留恋地望了几眼后,车离去。
返回香阴县城的路,后排的孙海鹏和王战军二人便进入了沉思状态,很少再说话,而他们脸的神情也变得严肃难以捉摸。陈正南亦不再说什么。
陈正南径直把车开进了城里的一所小学,孙海鹏和王战军的座驾均停在这里。此时看到吉普车安然无恙地开来,他们的司机总算长舒了一口气,其中孙海鹏的车还有一名警卫。这次领导“失踪”大半天,可把这些人急坏了,却又只能从领导的严格指示,老实等在这里。
三人互相默契点头并目光示意后便分开了,孙海鹏与王战军到各自借来的挂着普通牌照的座驾,一前一后驶出学校,陈正南开着吉普车紧随其后。
陈正南一直送他们到县城东边的交叉路口才停了下来,三辆车几乎同时响了一下喇叭。随后,孙海鹏的车向右拐去,朝南边六十多公里外的省城驶去。王战军的车则朝东北方向的七号国道驶去,然后再回陵阳市区……
陈国斌这个周末没能闲着,应赵雅琴的恳切要求,他作了一式两份关于新坪公路升级问题的申请报告,准备到时以市交通局的名义分别报市政府和省交通厅。在这份报告中,特别提到了坪江县政府以自身为主、自力更生的设想。不过像这种报告,通常只是个形式,陈国斌并不抱多大希望。他倒是发现赵雅琴热情好象不小,可能会走一点层关系,便多用了点心,报告显得有条有理,赵雅琴在看过后难得表示了珍贵的称赞。
早早吃过晚饭后,陈国斌到二楼,收拾一下后准备与先到房的赵雅琴告别。
这次,赵雅琴没待他敲门,便回头望来,脸露出一丝难得的关心,“要走了?”
“嗯!”陈国斌点头,继续走到她的身边,顿了顿,“雅琴,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见他神情与以往有点不同,赵雅琴忽然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我下周周末就不回来了。”陈国斌淡淡说道:“打算出去转个圈,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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