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那个罐子里啊?”
“左边那个,黑色的那个。”
“知道了,还没问你多大了?”
“我十三岁,再过几天就十四岁了。”这才发现快过生辰了。本来还想告诉爹娘我的生辰的。可是短短两人,己是物事人非了。带着悲伤不经意就泪流了。
只感觉一双纤细稚嫩光滑的小手触摸到我的眼角。将眼泪抺走了。
“你哭了。”刘林儿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是她用手擦干了我的眼泪。
“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今年己经十四岁了,比你大一岁,你应该叫我姐姐。你可以叫我林儿姐姐的,比我小的孩子都这么叫我。”没想到她比我大。
“林儿姐姐,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从前从未叫过姐姐,叫起来还真别扭。
“晓凡弟妹,这个送给你,当是我这个姐姐给你的见面礼。”林儿姐姐从脖子取下了一根项链,是红线穿在一块绿色的小石头上面。很小巧。
“这个也送给你,林儿姐姐。”我将一块玉也就是刻有成字的玉送给了刘林儿,不过那个成字被我磨掉了,刻了下林字在上面。
“你这快玉看起来很贵重,我的只不过是后山捡的小石子串起来的。”
“礼轻情重,你如果不收下,那我也不要你的礼物。”就这样,她收下了我的礼物。她成为了我的朋友也兼姐姐。
一大半下午过去了,刘林儿陪着我,过得很快,村长五爷爷也就来了。还有一名青年捧着一个骨灰坛进了屋了。我知道那是爹林福的骨灰,心里很难受,这时候眼泪又出来了。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己。
五爷爷替我把了把脉,端祥了一下。
“如果休息好了,明天就可以痊愈了。晓凡啊!村子里的己经筹备好了替你爹办丧事了,过了头七就找个棺材入土。好让你爹早点安息。”
“恩,一切都拜托五爷爷了。”
死者为大。很快外村就来了会做法式的,将林家布置了一番,到处都挂上了白布。为林福立了碑。开始烧纸钱,纸房子,等诸多东西。
我的病第二天就好了,可悲伤依旧不减。
当娘回来时,娘的眼睛通红,在几位大婶的搀扶下回的家,病还没完全好透。
因为父亲的缘故,娘对我这个认的儿子有些冷淡了。到家是一个劲的啼哭,原来娘出门是要找猎手队的去除掉那只白虎,结果体力不支晕厥在了路上。内心也感觉十分对不住,如果我不生病的话,那么爹就不用上山采药了。也就不会遇到白虎了。
在所有奔丧的走后,母亲这才正眼看我,一把将我搂入了她怀里。
“晓凡,你是我认养的孩子,这发生的一切都不怪你。娘不奢望你能给我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你养,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就可以了,你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
“娘,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知道这样对你很危险,不过娘心里头难过啊!你能不能答应娘除掉咬死你爹的那只白虎。”话说到这,可以看出娘亲己经非常伤心,
“我答应你,就算我死,我也要除了那只白虎,所以等爹的丧葬过后,就去参加猎手队。”
娘抚摸着我的发鬓,用一丝不舍的目光看着我,说道:“知道你是乖孩子,不要怪娘。”
“没有,晓凡不会怪娘的,我也恨死那只白虎,是它夺走了我们家的幸福生活。”
一直到深夜,我在娘的怀里睡着了。暖暖的。
办丧事都依规矩来办。
请了看风水的外村人也择了日子,穿上麻衣,由鼓乐师导引平时吃水里的井用水桶取了少许,丢几枚铜钱或镍币进去,俗称“买水”,将买回来的水为死者洗澡,俗称“抺三下”。由殡葬人员抬着棺材沿村子走一趟,俗称“游材”入殓后到出殡灵堂也点了长明灯,棺材的头部还点一盏油灯。这就叫脑后点火。先后为死者烧香磕头。由持着引魂竹的引路,一路还有人负责洒钱纸,接着是持旌旗的,林晓凡抱着灵牌,乐师、祭轴、花圈、送葬的朋友、灵柩。行到路口还要跪下向送葬的朋友谢孝。
一切都按习俗做的,在下葬的棺木里还同埋下了锄头,铜面盆,一些日常用的,还散了一些铜钱进去。
出殡后的当晚,道士还念了一晚上的经文。喻意超度亡灵。
虽说我是一个养子,就得在灵位面前守孝三天,每天跪下嗑三个响头,以示大孝。在这期间不可食荤。不可言语,不可哭泣。不可抬头。
办完这丧事就去加入猎手队。他日手刃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