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戒大师也来了?”众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惊讶。
众所周知,应戒大师这几年一直在潜心研究佛学,一心钻研佛经,连寺中一切事务都交给寺中四大首座应无、应有、应空、应色来处理。平时连寺中中僧人都很少能见他一面,江湖人士更是很少能见到他的面。今日应戒大师突然出寺来参加宇文南天的新婚之礼,着实让大家吃惊。这也说明了,宇文南天所说年轻,可是在江湖中的名声,真的惊人。
宇文南天急忙迎出去。“应戒大师能光临寒舍,晚辈正的觉得受宠若惊啊!晚辈这点小事,怎能打搅了大师的清修啊!罪过,罪过。”
“宇文贤侄,老衲听说今日事你的新婚大喜之日,特地安排老衲那几位师弟在寺中照应,老衲也来向宇文贤侄道喜。”应戒大师合十说道。
“哪里,哪里,大师,里面请。”宇文南天躬身说道。
里面的众人也早已站起来迎接应戒大师,毕竟,应戒大师已经年近七十,仁慈稳祥,须发全白,飘飞如雪,在佛学上的修为也是天下之首,前几年,还在少林寺举行盛大的佛法宣讲,天下很多信徒高僧也都去听讲,一时的嵩山,真的人满为患。而且,少林寺僧众佛学为主,很多高人都是得到高僧,与江湖荣辱恩怨牵涉较少,不过一直以天下武林和谐为己任,多次出面调停江湖中的一些门派纷争,赢得了江湖赞誉。应戒大师一年之前,还和宇文南天一起去天龙帮为一些被吞并的小帮派说公道话。上次两个人的见面,也让两个人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这次应戒大师前来祝贺,恐怕也是为了此事。
“大师,这位是青城派掌门人广成子,这位是武当山的清灵真人,这位是白莲教的教主欧阳飞雪。”
应戒大师一一合十见过,都是江湖上的老一辈,大家都是有所耳闻,所说没见过面,可也是神交已久,不由得说了一些客套话。
是时,明朝历代皇帝尊崇道家,以道家思想为天下之理思想,同时还是尊崇佛教,并不歧视任何一家。并且,那时随着利玛窦在中国的努力,西方天主教已经传入中原,颇有一些信徒,明朝万历皇帝也是对他很是相信,让在在明朝做官,准许在中原传教,于是,一时间,民教宗教众多,不过最有影响力的还是数少林和武当为最。
因此,应戒大师和清灵真人好好聊了一会,又和广成子寒暄了一会,这才回过头来对欧阳飞雪说道:“欧阳贤侄,进来江湖上对你的传闻很多啊!连老衲久在深山也是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风流倜傥,当真是后辈人的天下啊!老衲真的觉得老了,不中用了。”
“应戒大师,你和贫道的想的一样啊!宇文贤侄、欧阳贤侄都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而且在江湖上也是名声颇响,当真是年轻人胜过我们这些风烛残年之人。惭愧,惭愧啊!”清灵子接着说道。
“两位前辈,过奖了,晚辈只是初出江湖,混得个虚名,与在座的众位相比,那是萤虫之于月光啊!实在是无法相比啊!”欧阳飞雪躬身说道。
里面真在聊着,外面却出现了不愉快的事情。
杭州巡抚李敬也听说了宇文南天的喜事,也知道他在当地的威望,自己一个堂堂的巡抚,虽说是一方之长,杭州的父母官,可毕竟也要对这些在刀口上混生活的江湖人士抱有三分的警惕,因为不知道哪一天,这些人就会给自己惹出大麻烦,还是与他交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因此,今日他也带着贺礼,领着自己的儿子来参加宇文南天的婚礼。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成气,除了整天好吃嫖赌,惹是生非以外,什么事也不做,没少给自己惹祸。这次自己带他来时为了让他见见世面,接触一些江湖人士,以便将来应急。
跟着李公子来的还有那个无赖韩天求,杭州城谁人不知道他,不过没有人说这事,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也没有人说他什么。
司仪喊道:“杭州巡抚李大人前来道贺。”
里面众人一愣,李大人,这个家伙一直跟在魏忠贤的后面,是魏忠贤的走狗,也是阉党的一员,根本没有人喜欢他,可是,也没有人敢不待见他。
每个人都站起来了,看着门口。
宇文南天也听到了,皱了一下眉,“我与此人从未有过交往,他怎么来了?莫非有什么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