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夫人也是聪明人,眼见欧阳馨满面通红,羞答答的如同莲花一般,自然知道她的心事,心说,这结婚的事,是成了,只需选个良辰吉日,就可以办喜事了。于是便把话题扯开,只说些女人间的事。针织女工,本就不是欧阳馨的长项,只得静静地听着,不时应答一句。
这一晚,欧阳馨就留在了刘府,没有回去。
慕容瑜此时正在于慕容昌商谈。
“瑜儿,这欧阳馨乃是江湖人家女子,虽说为父不是讨厌江湖人士,但是一个女儿家,整天舞刀弄枪,动手动脚,终非好事,如果你是习武之人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是一个读书之人,如果是娶了她,可是要小心啊!这以后的事,可不好说啊。”
“父亲……”慕容瑜虽说饱读诗书,能言善辩,但是真的到了这种关头,到了发表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自己与欧阳馨的感情,几乎是凭空而生的,两个人仅仅是相识了两个月,就产生了依恋,。自己初时,也是十分不解,纵然一见钟情,都是太快了。可是,在疑惑之外,留给自己的真的是一种牵挂。一日不见欧阳馨,自己心中便觉得空荡荡的,犹如失了魂一样,见到了欧阳馨,便觉得满心的欢喜,说不出的快乐。虽说她是习武之人,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快乐,何必考虑太多呢?
明代的儒生,虽说还是十分重视儒家的礼教,崇尚朱王理学,可是也出现了开明的迹象。慕容瑜一生中恪守礼教,在爱情观上,却是跳出了儒家的窠臼,走在了前面。
“瑜儿,在你的终身大事上,为父不会阻拦你,你刘叔叔也是十分喜欢欧阳馨,极力撮合你们,只要你表态,咱们就选个吉日,把喜事办了。”
慕容瑜依旧没有表态,心中是翻开了锅。这当然是好了,以后可以天天见到欧阳馨了,再也不用担心见不到馨儿了,再也不用担心分开了。不觉之间,脸上就出现了红晕,一丝微笑也悄悄浮现出来。
“知子莫如父”慕容昌当然知道了儿子的心事,当下一笑:“好啦,那为父便替你做主,明日与你刘叔叔商议你们两个婚事。”
“谢谢爹爹。”
“瑜儿,按照欧阳馨的说法,她是白莲教的圣女,如果与你结为夫妻,以后白莲教寻了过来,必然有一番风波。她哥哥是白莲教的教主,以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白莲教实力强大,更是不容小觑。你可要心中做好准备啊。”慕容昌转眼间便严肃起来,“这白莲教虽说目前结交官府,颇得官府的重视。但是日后如果有什么不轨之举,必连累到你,此中轻重,不可不察啊!”
“父亲,馨儿虽说是白莲教的圣女,可是目前已经跑出来了,她早就不想当那个什么圣女了。这次出来,也未必会回去了。再说了,她哥哥来又如何,这天子脚下,他们难道还想抢人不成?”
“瑜儿,你太小看那些江湖人士了,韩非子说过,侠,以武犯禁。他们自持武功高强,自不会将官府衙役放在眼里。以欧阳飞雪的武功二十名巡捕,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皇上目前对白莲教也是十分偏袒,一旦出事,,你我便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一点,你可是要想清楚!”慕容昌久经大事,自然比慕容瑜看的远,也知道江湖人士的行事风格,快意恩仇,何时将国家律法放在眼里了。
“爹,你大可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白莲教来了,咱们自由应对的方法,何惧与他?”
“哎。”
“再说了,以后馨儿不出府门半步,谅那白莲教也找不到这里。”慕容瑜是铁定了心,要与欧阳馨在一起,其他的事,都不曾放在心上了,当真是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啊。
“那这喜帖,要不要发到白莲教总坛去?”
“这,肯定不行了。如果发过去了,她哥哥不就知道咱们在哪里了吗?”慕容瑜第一反应便是不行,后来想想觉得不妥,“还是等馨儿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