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大人,馨儿圣女离开你和清风小姐已经近五年了,许多年未曾见过你父女二人,虽说目前隐居之下,但是十分思念你们,贫道未出来之时,馨儿圣女曾经托语与贫道,让贫道转告大人,馨儿圣女在适当的时候,会出来看望你们父女二人,只希望你们父女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过度思念,不要因思念而伤了自己,不久之后,便可相见。”
“真的吗?馨儿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慕容瑜听到这个消息,喜得心都跳出来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馨儿的消息,一直不能听到欧阳馨的声音,这让慕容瑜觉得生活十分枯燥无味,如果不是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以及自己的独生女清风,恐怕他也不做这个破官了,早就退隐江湖,四处寻找欧阳馨去了。小我的幸福,敌不过天下人的幸福,纵然慕容瑜百般不愿意,多年来的教育,让他不得不以天下百姓的幸福为己任,坚持在朝堂讲实话,做实事,尽管他只是个不受欢迎的小官。
“大人,此言确实不假,如非这附近有朝廷大军,又有我白莲教众布阵,今日贫道或许可以细细与大人说说馨儿圣女以及白莲教发生的所有的事。”
“道长所言,教内起了内乱,据本官所知,白莲教自欧阳飞雪教主以来,就一直亲近官府,丝毫未曾有过叛乱之心,不知何事引得教中众人竟然起兵与朝廷相对抗,似此一战,岂不是陷天下苍生与水火之中吗?”
“大人,教中之事,实为内乱,不说也罢,但大人的观点,贫道却不敢苟同。众多教众起兵,也是为了求一条生路,本无不妥之处。方今阉党当道,奸臣横行,苛捐杂税,已经多如牛毛,又逢天灾不断,旱涝蝗虫,一个接一个,全国粮食颗粒无收,百姓早已是饥寒交迫,贫苦人家已经是无法自保。那些贪官污吏,地主富绅,只知寻欢作乐,丝毫不顾及天下苍生,不知赈济灾。同时,借着大灾,囤积粮食,为己谋利,根本不顾天下苍生的活路。似这般昏庸朝廷,不反更待何时?造反之军,开放官家粮仓,分发地主豪绅的财物,惠及附近的百姓,有何不可?再者,对于那些百姓来说,不造反也是饿死,造反也是死,但是可以有一顿饱饭吃,如此,以大人看来,那些贫民百姓该如任何过活?”了了道人半生游历江湖,各种事情见多不怪,各种悲惨的事情都见过,因此,今日驳斥慕容瑜的一席话,完全是出自内心深处的义正言辞。
“这……本官倒是未曾想过。”慕容瑜被这一番话问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确实,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过的,因为他没见过这些悲惨的百姓,他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生活的,如果不是这次出来,他或许还沉浸在自己的孔孟世界里,一心只为国为民,可是,为什么样的民,为什么样的国,他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
“大人,这一点倒也不怪你。你自做官以来,一直都是敢说敢做,着实为百姓说了应该说的话,应该做的事。可是这天下的苦,不出北京城,是看不到的。贫道刚才说的话,过于激烈了一些,态度不好,还望大人见谅。”了了道人稽首回礼道歉说。
“道长此番话,,让晚辈茅塞顿开,着实如当头棒喝,指点晚辈心中的一段迷途,晚辈受益匪浅,实在佩服。”慕容瑜也是明白道理的人,如此浅显的道理,自然能够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