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蕾很紧张,我更紧张。虽然她口不择言的怪过我,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间接因我而起。而最原始的原因,又是曹守联。
曹守联,曹守联,现在我家倒霉的事几乎跟他都有关系。动车开到半途时,夏朗文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我弟的情况。
我告诉他我弟情绪还不错,正在很积极的想办法找别的工作。他又问我有什么打算,我有些颓废的告诉他,找份工作,跟曹守联拼到底。
夏朗文沉默(www.19mh.com)了好一会儿,然后说,许唯兰,如果你的目光只放在怎么对付他上,你的生活将变得无比的糟心。
我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我已经想像不出来阳光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样了?那样的日子似乎在某一天悄然离我而去,然后再也找不回来了。
下了动车后,我又打了一辆车赶到了医院。拿着卡在机器上刷化验单,我真的觉得呼吸都要凝滞了。单子一张接一张的打印出来,我急切的抓了起来。好多的符号我都不认识,只能又抓着单子往医生办公室跑去。
医生面无表情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把化验单看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这么明白了你还要问,胎儿和被鉴定人是父子关系啊。”
“真的吗?”我激动的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
“当然真的。”医生有些不悦的抽出了手,“你看这些数值这么接近,这么简单的对比值你都看不懂?”
“谢谢医生,谢谢你!”我抓着化验单退出了医生办公室。
走到门诊一楼时,我拔下了钱蕾的电话。电话只响了半声钱蕾就接起了电话,听筒里只能听到钱蕾呼呼的喘气声,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蕾蕾,宝宝是唯良的。”我说完这句话后,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缓缓的落了地。
“姐,呜呜呜。”钱蕾立马就哭了。
“你别哭啊,你的情绪会影响宝宝的。”我慌忙安慰她。
“我高兴,忍不住就想哭,姐,谢谢你。”她还是呜咽着。
“蕾蕾,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就我们两个知道,记住了吗?”我叮嘱她。
“好,好!”她应承。
亲子鉴定过后,我就开始找工作了。时间真是经不起蹉跎,这一转眼都已经是农历二月,阳历的三月份了。
我已经多年没有上班的经验了,好在,我开了那么些年店也不是白混日子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找到了一份管理的工作,在一家连锁数码产品公司任f某区的主管。上班的地方离家里不算远,骑电瓶车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而我弟,也和他朋友开始做起了木材生意。钱蕾对于我弟丢了工作的事情,接受得十分自然。我爸妈的摊子也摆得顺风顺水的,虽然赚不到大钱,但胜在收入比较稳定。
日子看起来,又要重新好起来了。
冬去春来,春走夏到,再一转眼f城就又到了初夏季节。
我和曹守联的离婚还没判决下来,一审时曹守联竟然想办法到了庭。他在法庭上声泪俱下,要求我原谅他,说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一定会好好改正自己的错误,当着法官的面他一直哀求我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看着那张泪脸,当时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朝他扔过去。去他大爷的,他不过就是想拖延时间,那一肚子的坏肠子肯定又要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