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罗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父亲,不过心中却在想,我的爸爸,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这个人气得发疯了。
匹兹曼罗德发过了火之后,才觉得心中郁积的闷气缓解了一些:“罗德家族这次面临的压力不小,不过现在这个沈子清不再针对我们,形势就没有那么悲观,这次你要单独面对泽尔家族,我不会提供给你任何的建议和帮助,这次的事情做成了,我会把暗军交到你的手,如果三年之内你不能有任何起色,我会收回你脖子的徽章。”
匹兹曼罗德培养女儿的方式会让人感到乍舌,完全是把她往狼群中一扔的法子,而且没有预演,甚至直接赌的是罗德家族的未来。
玉露罗德显然已然飞惯了这种方式,点头应是,连过多的要求都没有。
父女两人说过之后,都沉默不语,好久之后,匹兹曼罗德突然对自己的女儿道:“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轻松和解脱,只是因为这个沈子清不再针对你的承诺吗?你这样的状态既便是找到了矿脉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你已经失去了对阵他的勇气。”
玉露罗德的心态终究被老辣的匹兹曼罗德看了出来,玉露罗德的确处于一种轻松和解脱的状态,只好对父亲坦承:“爸爸,既便是对付泽尔家族,我也不会感到有多困难,我完全有信心解决家族当前的困境,但是一旦这个人插手,我就没有底气,从认识他到现在,我哪怕在他那里占一点微小的优势我都做不到,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不,我的女儿。”匹兹曼罗德忙安慰女儿道:“你十分优秀。”匹兹曼罗德虽然真的能狠下心来把女儿扔到狼群里,但对女儿的疼受却一点也不少。“只是你遇到的这个沈子清是个例外而已,不要着急,你终究会有机会战胜他的。”
匹兹曼罗德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感到了底气不足,女儿的优秀是无庸置疑的,就算是他挑剔的眼光看来,也是十分满意,但是对阵沈子清,匹兹曼罗德想到了沈子清的那些手段,就觉得女儿胜算不大。如果罗德家族再次同沈子清对阵的时候,沈子清无论如何都不会留手,那将是不死不休,这种联想让匹兹曼罗德不自禁便想起保险柜中莫名出现的匕首,顿时背后冒冷风,就算是找到了自己期待的矿脉,自己有手段对付那突如其来的匕首和神秘出现在暗军据点迷彩石头吗?
想到此处,匹兹曼罗德突然道:“对待比自己强大的人,要么合作,要么跟随他,要么打败他。如果不能打败他,那就跟随他。跟随他的人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合作者只会得眼前的蝇头小利。”
父亲突然之间就变了口风,让玉露罗德突然满头雾水,却听匹兹曼罗德又道:“不用迷惑,孩子,我承认刚才自己被怒火迷失了心智,这种错误你已经犯过了,我不能再犯。按我说的办,告诉沈子清,罗德家族愿意跟随他,我们刚刚主动要他去占便宜,他却不屑,这已经值得我们做这样的决定。”
玉露罗德明白了,自己父亲这么低姿态未必没有试探一下沈子清的意思,而试探的结果,无疑让匹兹曼罗德感受到了事不可为,所以,匹兹曼罗德做出了这个决定。
玉露罗德想不到的是,让自己的父亲做出这个决定的,不只是来自于沈子清,还有她自己,匹兹曼罗德在试探沈子清不假,但又何尝不是在麻探自己的女儿,试探的结果无疑让他感到失望,自己的女儿面对沈子清已经没有比毫胜算,她无心再同沈子清对阵。对自己唯一的女儿这种心态,匹兹曼罗德也感到了无奈,不过却也难起责怪之心,这些年女儿的成绩他都看在眼里,匹兹曼罗德自问便是自己也做不到这种程度。既然自己父女都没胜算,再次对阵反而会遭受沈子清毫不留情毁灭性的打击,除非自己能有更强大的依靠,或者找到对付沈子清的方法,否则的话,只能如匹兹曼罗德所说,选择跟随。匹兹曼罗德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是一个善于决断的人。
“可是父亲,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人是泽尔家族。”玉露罗德在提醒自己的父亲,沈子清的观念里,只有罗德家族度过现在的难关,才有资格跟随他。
“我允许你动用暗军,快速扭转罗德家族现在局面,罗德家族想要拥有更多的利益,就要亮出更多的实力,有实力,才会有资格同他要求更多的利益。”匹兹曼罗德又道:“这同时也要好好的准备那个赌约,你的师父如果同样拿他没办法,那我们只好听天由命了。”
说到底,匹兹曼罗德还是希望事情能出现一点转机。
…………
小渔场里,花雨和秦芝布依依以及沈子清正围在一张加勒比海的地图前,然后在网翻看周边各个国家的资料,在沈子清的手里就是那块莫名的金属。
“原本是想买个泳场让你们有个休闲的地方,没想到这次倒派了用场,既然知道了这矿脉位置找到应该不难了。”沈子清开心地道。能从这对父女那里探知矿脉所在,沈子清有些迫不及待了,以他的手段,在加勒比海寻找一个矿脉应该不难。
“这对父女没想到只是吃了一顿饭,就把整家族未来都搭了。”布依依掩嘴轻笑,颇为得意。情报是她刺探到手的,她当然有得意的理由。
“人家现在要跟随你啊,沈公子,这下子你可以财色兼收了。”秦芝酸溜溜地对沈子清道。
“这对父女还算识趣,不过他们还是不死心啊,这次的赌约我要赢得漂亮一点才行,免得他们心存缴幸,另外依依你好好查一查,这个玉露罗德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背后是什么力量。这个女人不可小觑,这次的赌约重点就在她的身,玉露罗德当初和我约赌的时候那么自信,多半也是因为她这个师傅。”
布依依接口道:“玉露罗德的这个师父来了没几天,就让某人色走了,我也没法子查,现在只是知道这个女人姓慕容,这个人走得很急,玉露罗德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国内暂时也查不到她的地址,如果回国之后,你能找到她的地址,这样就好办多了。”按照布依依的手段,只要这个人露面,在一个地域内活动,她就可以将这个人查个通透,不过像玉露罗德的师父这般突然露面,然后又突然乘机回国,布依依也没了办法。
布依依说玉露罗德的师父被沈子清色走了,沈子清闹了一个大红脸,故意转移话题道:“那就先不要查她,等回国再说,现在重心要往加勒比海倾斜一下了,地中海被我们查探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是按照计划逐一打捞,那么现在让计言去加勒比海地区租地,还是渔场业务为主,如果能找到这种金属,不只我们受益,整个国家都可能因此有空前的改变,这件事刻不容缓。”
……
第二百零五章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