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书生,你又在无病呻吟了。”
“我,是在怀念。”
“你本航舟人,现在又在航舟,有何怀念。”
“我。”
“你在怀念故人。”
“这如何看出。”
“你那满面的愁容都写在脸上。”
“这次,你说对了,我很想念韩娟。”
“这件事是我觉得你唯一做错的事情。”
“她的死我会此生愧疚。”
“一生愧疚的事情,不是应该铭记在心嘛。”
“我时常梦见她发现真相时,想一死了之的场面。”
“你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
“我也改变不了我自己,我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过去的放浪形骸,才造成了挚爱的离去。”
“那么,谴责自己,你弥补了什么?”
“弥补不了。”
“盖棺定论,人都是死后才能被评价,我能确定韩娟是爱你的,她愿意用死唤醒你,你愿意改变嘛。”
“她,为什么要用死唤醒我,我只要她活着比什么都好,她死了我做给谁看。”
“她并没活在你心里,反倒是你活在过去她恨你记忆里,而忽略了,她是多么爱你,才有多么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