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打工啊,”大爷也是一脸茫然的问我,
“不是打工,是停工,”
“哪停工啊,”
“煤矿啊煤矿,”
我扯着脖子喊了半天,大爷终于听清我说的是什么了,抬眼看了一眼我们面前的这片荒地“你们说这的煤矿因为什么停工,”
他说对的瞬间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煤矿,”
“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要敬老,我上去我就是一锤子,
大爷这一个不知道差点把我气得背过气去,多亏我心理素质好,不好的话都容易被气得抽过去,
“得了大爷您扫吧,”我说完,大爷还一头雾水的离开了,嘴里碎碎叨叨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毛病……
我们几个在路边等了一会,路过了一个当地车牌照的出租车,都说想知道一个城市的现状和各种详细资料,只要坐上当地出租车半个小时,保证从前朝一直了解到现在,
的哥,向来是一个城市的形象文明大使,
师父把车停在我们旁边,半个身子探出来“怎么着几位,要去哪,”
我连忙凑上去问道“我们不坐车,我们想打听点事,”
他一听我说不坐车,立马把脸拉下来,摇上车窗“没空,”柏渡亿下 潶演歌 馆砍嘴新章l节
季陆从我身后伸出一只胳膊把车窗拦住“打表,计时,”
那司机一看遇见有钱的主了,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把空车字样的牌子摁下去,随手不知道又摁了什么一下“几位有事,”
“就是想打听一下这片荒地上之前是不是有个煤矿,”
“是有,不过好几年前了,几位要买煤的话我有好地方,保证价格低廉质量上乘,”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不买煤,就是想打听了一下这煤矿为什么不开了,”
“出事了呗,而且现在煤炭生意又不好做,挣钱的就那么几个,效益不好就赶紧关门呗,听说这矿的老板是外地人,和山西当地的几个老板都不怎么熟,你说这不闹呢吗,他能开起来才怪,”
我一听,这司机知道的还不少,连老板不是本地人都知道“您知道的还真详细,”
司机一脸得意的表情“那您问我就问对了,我开出租车十年,咱不说北方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单说山西这地,我闭着眼睛都能开几圈,”
我听他越说越没谱,便打算赶紧把话题扯回来,毕竟季陆的钱在那打着表呢,他不心疼我心疼,
“那你知道这出了什么事吗,”
问题细化,那司机也抓了一把头发“听说是透水事故,挖着挖着挖到泉眼还是井水的了,淹了几个人,地下塌方就停工了,那还怎么干,都说透过水的矿还能透第二次,这阎王爷勾人都是有瘾的,”听着这司机神神秘秘的跟我们几个说阎王爷,我竟然觉得有点想笑,
回头问季陆“是吗,”
“嗯,他好这个,”我听出季陆在打趣,笑了一下转身继续问道“出事了之后呢,听没听说这老板后来去了哪,”
“出事就赔钱被,多简单点道理,老板有钱,肯定解决的挺好,要不然怎么没有家属去告呢,反正自从那之后这就没人再来过,我今天这是接了个偏活,不然你们还不知道这些话得问谁去呢,”
透水事故,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也没什么出入,只是这次的事故到底是不是简单的透水就没人知道了,
“还知道别的吗,”季陆问道,
那司机想了一下,想尽量说的详细一点,
因为这边记着费呢,换谁也是能多说就多说,季陆也没催,就让他这么安静的想了半天,最后他可能也觉得不好意思,抬头道“不过当年有人说挖矿的时候挖出来过带血的矿石,咱们都说是别家煤矿传出来的消息,那矿石哪能带血啊,”
“开矿的时候是从那个方向开始的,”季陆又问道,
司机对这点倒是印象深刻,指着荒地尽头的一处说“那边有个活动彩板房,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了,最开始放炮说要开矿的时候,就在那边下的第一撬,
季陆问完自己想问的,伸手指着车里的计价器“好了,停车吧,”
司机有点意犹未尽,慢慢吞吞的关了计价器,季陆也说话算话,把该付的车费付了,然后招呼我们转身离开,从道边走上这片荒地的时候,我突然有种脚下踩着的东西都是空地的感觉,每踩一脚都是空空的声音,听的人心里没底,
我顺着刚才那司机说的方向往前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一个不大的小黑点,我近视不严重,验光的话也就一百左右的程度,所以既然连我都看不清,说明这东西离我们还真有不短一段距离,
陆佑劫边走边问季陆“刚才这钱花的是不是有点冤枉了,他说的那点屁话咱们早就知道了,”
我想想确实也是,透水事故,一般煤矿出事,大部分都是透水事故,至于事故的原因,事后的解决,这司机也是一知半解,不是从别处听来就是靠自己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