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yín一头雾水:“什么事那么严重?”
胜南拉住她,冲到客栈楼下掌柜面前:“请把刚刚您说的话再说一遍。”掌柜道:“好啊,我们泉州的厉风行厉少侠打败了武林第一的凤箫yín,现在是第一啦!泉州出人才!今后我们酒馆改名为尚天酒馆!”凤箫yín大怒:“你小心点,以后你这里客人个个喝酒都上了天!”丢了银子就去马厩牵马,胜南微笑着问:“怎样,有什么打算?”
“能怎么办!去找他算账!”
胜南苦笑着摇头,随她去找厉府,这凤箫yín脾气虽然臭,但凡事都不能维持多长时间的兴趣,逛着逛着又把厉风行的事情忘记了,继续在泉州城闲游,心情再度变好,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刚刚的事情。
转了个弯入了巷子,yín儿突然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林阡,你爹当时带着双刀之时,总是被人觊觎抢夺,差点掀起风bō,为何你却能保管好,至今没有遭到任何人抢夺?”
胜南心念一动:“是啊,我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这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难道说,抗金意识提高了?”说完这个原因,连他自己都推翻。
凤箫yín笑着摇头:“你刚刚得到饮恨刀,按理说是最不稳定的时候。”林胜南思考了一会,突然吃了一惊:“是不是那个江山刀剑缘?好像现在的惜音剑主人,那个林念昔长得很丑!”凤箫yín笑着说:“不是啊,你别道听途说。”胜南轻声道:“总之我不会遵守。”凤箫yín一怔:“我知道,其实没有人抢饮恨刀,有两个原因。”
“第一,拥有过双刀之人,下场都不是很好,你爹的师父谭煊,没能从事抗金事业,年纪轻轻就死于江湖纷争,谭煊的师父陈星河,早年也死于洞庭湖起义,你爹,也……所以这些人想看看,你是怎样,完成饮恨刀的宿命……”她低声说。
“饮恨刀的使命,是为战而生。”胜南握紧了刀。
“他们先前没能力抢到饮恨刀,云雾山比武之后,更发现不可能比你更适合饮恨刀,所以明知道得不到了,就难免带着些这种念头自我安慰。”凤箫yín叹,“就是这种心理,暂时驱使着他们不对你形成阻挠,不过,时候一过去了,恐怕阻挠也就到了。”
“管他阻不阻挠,既握在手里了,就不会轻易丢。”胜南淡淡一笑,无惧。
yín儿回头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续道:“第二,之所以不盯向饮恨刀这个目标,是因为他们盯上了另一个目标,从前的武林第四十七名周瞰手中的抚今鞭。”
“抚今鞭?”
“对,抚今鞭、饮恨刀、惜音剑三者在江湖上齐名已经多年,但是久久在江湖之外,前些日子周瞰把它抢了过来,可是周瞰这个人哪里有你这么强的武功,他保不住抚今鞭,定然在金国那边遭到各路人马的抢夺!”
胜南听得心中失望:“抗金抗了七八十年,三代人的努力,只怕千里之堤,毁于蚁xùe。”“只怕,还不是蚁xùe!”凤箫yín狠狠说。
出了这条小巷,眼前又呈现一番热闹景象,街市旁每家店铺都忙着在门上chā艾,儿童们全都佩戴着五颜六sè的香囊,脖颈、手腕、足踝上,到处佩戴红、黄、蓝、白、黑五sè丝线,凤箫yín喜道:“原来今天是端午节!”
胜南看她二话不说去买长命缕,疑huò不解:“昨天投宿,钱不是已经用完了吗?”yín儿笑着小声说:“用完了,不是可以偷么?”“不会吧,江西八怪,从来不偷钱啊!”胜南纳闷着,凤箫yín狡辩道:“总有捉襟见肘的时候,你放心好了,我光顾的那个是厉风行。”
林胜南听说是他,料想她在昨日比斗完了立刻出手,手快得很,不由得佩服不已,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同她去看泉州城的赛龙舟,被那洋溢着的节日气氛所触动,不免有些思乡。
时至下午,到了一家酒馆,店小二正忙于悬chā“五端”,掌柜上来,问他二人要不要吃五黄,胜南好奇相询:“何为五黄?”箫yín道:“这是南方人过端午间一定要吃的黄鱼、黄瓜、咸鸭蛋黄、黄豆辬粽子、雄黄酒。”掌柜点头:“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凤箫yín被他捧得心情高兴,早把厉风行一事忘得一干二净,胜南看她不闹事,正放下心来,谁料那掌柜接下来看见他们身上武器,哦了一声:“两位闯dàng江湖的吧,知不知道我们泉州的厉尚天厉少侠啊,他打败了武林第一,成了新的第一名!”
结果,结果可想而知……
凤箫yín很生气,极其生气,显然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