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文暄太快,还是因为yín儿太幻,使得这场比武更似一场梦——或许胜负这样突然,也会骤然不翼而飞,从记忆里面抹杀!!
一切瞒不了金世缘,他笑着自言自语:“凤箫yín,真是个厉害角sè。叶文暄很可惜啊……”身边徒弟“啊”了一声:“师父,什么凤箫yín?”金世缘哼了一声:“台上那个是凤箫yín。”徒弟一惊,恍然:“难怪!”金世缘低声道:“她的剑法可非一般人能比啊,知道她比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取胜么?”徒弟摇摇头。
“其实,她早就设下了一个剑局,从二十多招起开始,每一招都暗藏了陷阱,叶文暄从那时起开始中计,每一招都犯了错,到方才那一招,错漏积少成多,所以他败了。”徒弟听罢,嘴张得老大:“凤箫yín不愧是盟主……”金世缘笑叹:“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
“金陵”击败叶文暄,最惊奇的自然要数同场竞技的文暄,他的武林第五不得不与第十调换,他对名利本不在乎,只是增添了对金陵的好奇。
金陵再悄悄换下yín儿,继续与人较劲,持续到晚间,未见一个超越她的,金陵伫立良久,心知武试这一关顺利通过,忙不迭往父亲使眼sè,金世缘会意,上得擂台寒暄两句,进入正题:“既然无人过关,只有靠文试了。不过入选的只有六人,形式,文庭及,谭瀑川,管泉州,管福州,叶文暄,此六人今日比武出众,因此可以入选。”
场内一阵喧哗,一时间充斥着恭贺声,yín儿装作没事一样也去恭贺文暄,他只是淡然笑着,yín儿突然生了个念头:如果金陵嫁给师兄到也不错……喔不行,那么做厉风行一定会跳海……
夜晚,文暄独自走在路上,月亮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是下弦月,然而亮得有些过分,文暄思虑着“金陵”的招招式式,越想越觉得不对,索性在泥土上划了出来,一边看一边mō索着失败理由,身边忽地多出一个黑衣老道,他步履稳健,面sè慈和:“叶少侠可知今日为何会输么?”文暄一愣,起身来。路上很静,空气有了声音,仿佛能看得见一样,那老道轻声说话,立刻使得空气的làngcháo泛起bō澜:“因为你的对手用计。”
“用计?”文暄皱眉,想不通。“对,二十三招她用的是什么?”
文暄看了看地上:“是‘横绝山巅’。”“错,第二十四招?”“是‘飞流直下’?”“又错了!”老道语气坚定。
文暄半信半疑,知道答案在老道心中:“还请阁下指教!”
老道一笑:“从第二十三招到第四十四招,她一直在用计,每一招每一式,表面看来是‘横绝山巅’,‘飞流直下’,实际上要高明百倍,而你一直往陷阱里栽,每次反击都有漏洞,怎会不败!”
文暄有如醍醐灌顶:“原来金姑娘剑法另有玄机,想不到她如此高明,在下真是惭愧,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
老道点头微笑:“不愧是叶文暄,丝毫不计较名利,俗世之中,难能可贵啊。如若你信我,便随我来。”说罢竟从他眼前消失,又出现在街头另一端水雾中,文暄迟疑了一下,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