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南爽朗地一笑:“你的师父,可是姓白名鹭飞?”
莫非啊了一声:“神人啊!你真是个神人!你怎么知道的?未卜先知啊!”这次和幽凌山庄里不一样,是真的惊讶甚至惊恐了。
胜南叹了口气:“其实,尊师的下落在下是知道的。”当下把十月初五黄天dàng的事情向他阐述了一遍。
“那个黄鹤去,就是那方才与你比试的男子……”
“是他!”莫非攥紧了拳头。
“白前辈一直没有音讯,小秦淮怀疑,他是被黄鹤去禁锢了好一阵子,然后押解向北。”
莫非哼了一声:“怪不得看那黄鹤去眼神不对劲,原来还不简单啊!我定要将这黄鹤去逮回来,好好问问我师父的下落!”
胜南一愣:“你要留在建康?”莫非诙谐一笑:“正好住在阅水居,用不着付账。”
说笑着,忽地沈延冲出门帘,气喘不已:“死了死了,小师妹出走了!”
“出走?”胜南的喜悦一扫而空。
沈延手里握着的,正是一封留信:“她说,自己对抗金失望了……”
胜南捏着信纸:“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刚回来,她怎么就走了?”
莫非莫如齐道:“对抗金失望,她怎能对抗金失望?”
慢慢地,跟着月亮一路往前。
同行的越来越少,心里越来越荒芜。
“你就是她,念昔……是不是……”
“不,我不是她!我怎么可能有那个福气,配得上林阡!”
落叶擦过川宇的肩,落在yín儿的脚下。
冷空气掠过yín儿的发,侵入川宇的面庞。
他将是她临走的时候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她曾是他别离江湖之前最后的一个牵挂。
“对不起川宇,我做错了。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一声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鲁莽。”
川宇叹了口气:“我要谢谢你,让我提早明白了一些事情。”
yín儿一怔,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理解了自己的话:“答应我,不要走错路。”
川宇惨淡地笑:“这世上最恐怖的事情,是无论走哪条路,都通向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