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孟尝……”海逐làng面如土sè。
“主公!这就把这群俘虏收拾了,咱们喝一盅!我挑了半晌,可算找到了这坛泡山珍的酒!”祝孟尝哈哈大笑。
“我怀疑……这个祝将军,是敌方过来的jiān细……”yín儿听到这“山珍酒”,正好歪打正着阡忌口的食物,不禁和阡相视而笑。
“先将他们押下去,今晚我要审问。”待兵将们纷纷把俘虏带了下去,林阡笑着看向祝孟尝,“川东最好喝的酒,我也收藏了不少,专等着祝将军来尝,一定比祝将军手中的更加值得一醉。”
“果真!?”祝孟尝垂涎。
“再配上爽哥送来的螭霖鱼,美味是人间极品。”阡微笑说。
“主公。”正说着,又归队一个将帅向清风,面sè凝重地对阡低声说,“恐怕适才在这一带出没的,不止黑(道)会孙家,还有另一路人马,似乎是一群哑巴。他们一路都不交流,但是,有组织,有武装……我们还要不要跟?”
“继续监视。”林阡斩钉截铁,向清风立即得令离开。
“一群哑巴?”祝孟尝一怔,先入为主他以为这一带抢劫的一定就是黑(道)会无疑了,联系起来才知道刚刚抢劫的那小子,未必和孙思雨是一路。
“怎么了祝将军?”阡察言观sè。
“适才我在那边恶战,先有盗贼抢劫,后有强敌围攻。我本以为他们都属于川东黑(道)会。原来不是?原来孙思雨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可真是我不对,无缘无故就惹上了她,好在有盟主救命……”祝孟尝一愣。
“孙思雨孙寄啸姐弟俩,近日尤其喜欢在这一带横行无忌。”yín儿说,“今天我也是凑巧路过,想要去招降弟弟,不料先遇上姐姐。算得上是有缘,收服了她,权当给孙寄啸一个下马威。”
“这么说来,倒是要感谢那个偷我yù佩的小哑巴了。”兰山见打了胜仗,笑逐颜开。
“那些不是哑巴。”阡摇头,“他们不交流,是因为他们在宋境之内,不敢用言语过多交流。”
诸将皆是一震,祝孟尝变sè,点头:“金人?
“金人?!”海逐làng亦恍然彻悟,“这么说,‘为了同一个目的,来了两路人马’?风将军的作战经验,到哪里都适用啊……”
“怎么?你们也有过类似的战事?”yín儿奇问。
海逐làng将那日在夔州劫狱巧遇林陌之事简略述说了一遍,yín儿听到陌的时候,面sè里掠过一丝遗憾;而林阡了解到白帝城之战有如此bō折后,面中带着赞许之意:“这一战,谋事在我林阡,成事却是在各位英雄。”
“主公,主母……”祝孟尝yù言又止。
“何事?”
“林陌他……想让我给主母带一句话。他知道主公和主母快大婚了之后,托我祝贺你们。但还有一句话,想问主母。我思索着,若不带来,对他不甚公平,我也于心有愧。”祝孟尝叹了口气。
“祝将军但说无妨。”林阡说。
“他想问主母,‘如果没有林阡,今天这一切的局面会是怎样?如果没有林阡,主母,你会比今天更遗憾吗?’”祝孟尝胆战心惊说完,脑海中尽是风鸣涧要掐死他的样子。可是说完这句,祝孟尝才觉得如释重负了。不过——四周围空气,好像有些僵,片刻都没有人发话。
“祝将军胆子真是不小,刚刚找到组织,就想把老大除去?”阡笑着打破平静,不仅没有在意,反而半开玩笑给祝孟尝圆场。
有些事情,由最相关的人讲明白就是救赎。海逐làng叹了口气,孟尝你看见了吗,这就是咱们的主公啊……
“如果没有林阡?”这真是一个太沉重的假设。yín儿一怔,微笑看着阡:“岂止是遗憾啊,我连这场人生都觉得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