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敛了笑,以为自己给阡闯了大祸。平心而论,兴州城最近很luàn她是知道的,她本也不想战事紧促的时候,劳烦好几支大军到这里来平luàn。
向清风得林阡同意,压低声音对yín儿讲:“这些闹事的主力,不是当地山贼,而是隐匿的金人。这里,当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找到的、最后一处天兴军据点……”
yín儿听得愣了很久,杵在原地:“难怪了……难怪不可理喻,又那么难打……”
“他们做贼心虚,看主母和尉迟家兴师动众逗留了很久都不走,以为是盟军来剿灭所以才狗急跳墙。”向清风说,“先前我们收到情报一共有据点十处——时间很紧,只差这一处没有搜出来。”
先前林阡说,兴州之匪,当已扫去了九成,大战难再可能。现在,yín儿硬是把这“难再”,演变成了“绝无”……
“这么说来,我立功了?!”yín儿喜滋滋的,巴望着林阡的赏识。
“立功?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哼,真是世间少有,一边闯祸一边得福,一边犯错一边占理!”林阡冷漠地说,怎可能赞誉她?虽然此番战胜确实多亏她当机立断急调向清风,但她这种小人是得了志就猖狂的!
yín儿笑着抱住他胳膊:“那是如何!谁说我是战地女神来着!”
“什么女神?不守fù道!”他愤怒俯下脸去,眼见这么个精致的小脸蛋蹭在他怀里,忍不住想立即就捧起来咬上一口——爱恨交织得很!
待到战事完美落幕,同乘一骑回到城中,她跳下马来,脚还没落地,就被他拦腰抱起,一路走到那个临时居住的院子里,夜深人静,落叶缤纷。
她在他的注视和监督下,把沾了血的衣衫换了,监督必然是因为他想确定她没受伤,注视,哼,肯定是有内涵的。这个主公,就爱装!
想到这里,她低眉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看他,虽然真的没受伤,精神却实在很一般。
“猴年马月才能叫我放心!”他许久都没见到她脸sè好看过,心念一动,唤:“yín儿……”
“怎么了,主公。”她媚笑。
“yín儿大概是知道,自己无论闯了什么祸,都有我在后面撑腰。所以有时候即使心里是怕的,都胆大包天敢去做。”他脸上甚少浮现出这丝忧郁,她一愣,他又说:“然而,yín儿的伤痛,我却不能代yín儿受。”
“傻小子。”她叹息了一声,“你不也是一身的伤,还从来讳疾忌医,只怕比我更重。”
“我?都是应该的。你却……”他把她平放在chuáng上,俯首凝神看着她。
“去!少瞧不起人!”她笑骂,顺手牵起枕头扔他。
他伸手按停了这瓷枕,同时缓缓低下身去,抱紧她的娇躯,深wěn她的双chún。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对我这么好?”热wěn了片刻,她钗脱发luàn,痴mí的神态,绵软的语气。
“你的生辰。竟忘记了?”林阡笑。
她一怔,是真的,二十岁的生辰,一次无策划的战胜,一场难忘的烟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