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门叹了一声:“若仆散将军确定不是贪狼……则我对他的死,负有一份责任。”
破军面lù一丝哀苦:“若非他揣测我,我也不会说是他……”
禄存仍然一脸笑容:“不是贪狼,那就不好说了。”
仆散喝叱了一声:“谁害死了贪狼,谁是真正的落远空,我已经完全掌握!他若是自己站出来,或还能从轻发落!”
这五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怀疑谁好,于是沉默了片刻,始终无人应承。
“我倒是忘了,落远空是南宋间谍第一人,怎可能这样没有胆sè!”仆散冷笑了起来。
“仆散将军,您不妨直接说出,谁是落远空……也好让我手刃了他,为大哥报仇,减轻我罪孽!”破军一脸恳求。
几人都是屏气凝神,仆散忽然目lù凶光看向之中一人:“禄存,收起你那诡异的笑!”
破军一颤,大怒转过头来:“原来是你!”一剑蓦然冲向了他,禄存笑意刚敛,还不及拔剑,面lù惊疑,似要解释。
破军一心攻击,难料背后无防,被一兵器重重击在脊背上,他一瞬记起那是仆散安德的独厚鞭,记起来的时候,鞭上凸出的铁疙瘩,已经刺入他脊柱,深到骨髓!
“仆散将军?这?”禄存惊魂未定,还不知道要不要笑,“我……我自打娘胎出来,便是这样的笑……”
“若不是你将他意念引开,我也不会jī得他毫无防备。”仆散冷冷说。
“将军……为……为什么?”破军嘴角有一丝鲜血渗出,倒地不起,无法动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仆散安德冷笑,“若非你的心腹通风报信,只怕林阡不会那么紧张,连夜给祝孟尝那么多增援!”
巨门、禄存、廉贞、文曲皆是一愣。廉贞怒道:“好啊你小子,原来是算计了我们!”禄存笑:“仆散将军的计划天衣无缝,禄存钦佩,钦佩。”巨门叹了口气:“破军,我原以为你只是个谨慎过头的人……哪想到,贪狼的遗言,竟是真的……”文曲只哀怜看着破军,不说话。
“大哥……遭我冤杀,所以……化为厉鬼,纠缠我……报应啊,报应!”破军泣不成声。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竟还不承认你是落远空?”仆散问。
“我若真是落远空,你休想从我这里获得任何情报,我不是落远空,自然我也不会知道任何情报。”破军颤抖地笑着,松开手中的剑,“仆散将军已经打得我生不如死,此生注定是当不了剑客了……我说我不是,你断然不信我,不如今日就结果了我,也好给我个解脱!”
仆散冷冷摇头:“你既不肯承认,就更要活着,找出凭据,证明自己不是落远空,活着,看到是哪个人害了你。”
“哈哈……”破军泪流满面,“同样是被害,为什么大哥就能死,我却要活着……若是这样,我不如认了……请仆散将军你,给我一个痛快!”仆散无动于衷,破军只能转头看向文曲:“哥哥啊,若是同情我,便一剑斩杀了我,让我早日见到大哥,黄泉路上,对他说声抱歉……”
文曲心一软,上得前来,一剑当头落下,仆散大惊失sè:“文曲,你?!”
“他是不是落远空,且让时间验证。”文曲说。
巨门忽然流出滴眼泪来:“落远空,在我们七个人结识之初,就带着欺骗和利用的目的么……我们七个人,已经二十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