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没来得及想通这手串怎会是盟主的物,但七芜探求的脚步俨然缩了回去。
“虽然很难,我相信单寨主能够办到。”那白衣男人说完就要走,单行赶忙也起身来给他送行,走到门边来的时候恰好见到七芜,急忙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躲让,七芜不用他瞪本也是要让的。她哪敢担嫁祸盟主、给盟主门g污点的罪啊!
“那个男人是谁?为何师父要亲自将他送出去?”七芜远远看着单行背影,大huò不解。
“那个不是义军中的将领,从未见过。”兵卫说时,正巧单行的谋士张鉴走到这里,也看见了,答道:“怎不是将领了?是越风越将军。”
“哦?是那位‘抚今鞭’越风!?”兵卫眼睛一亮,肃然起敬。
七芜一怔,喃喃念着:“越风……”
“你们不认得他也是正常的。他最后一次效力于义军,还是庆元四年的事了。”张鉴回忆道。
“为何后来再不效力了?”七芜奇道。
“年轻人,还能为了什么?”张鉴叹了口气,“当年越将军对盟主实在是爱护有加,却见盟主排除万难地跟盟王在一起了,万般伤心之下只能退出了这一竞争,远走异乡……去年我们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原是到了临洮府来,在陇陕一带游历江湖,惩恶锄jiān倒也随性。”
“他身边那个姑娘呢?”七芜饶有兴致地问。
“那位是叶阑珊叶神医了。”张鉴哦了一声,“她跟他青梅竹马,一起到了临洮府,他惩恶锄jiān,她悬壶济世。”
“这一对倒也奇怪了,一个杀人,一个救人。越风杀一个,叶神医就救一个!”七芜笑。心也安了,自忖越风这样的人物,肯定不是自己能认得的。
“唉,luàn世之间,人各有志。”张鉴愣神看着越风,七芜一时也不知他在叹谁跟谁志向不同:“那么,我师父他,是因为越将军从前效力于义军所以才如此尊敬?不对啊,上回吕之阳吕寨主也来跟师父会面,没见师父亲自送他。”
“吕之阳?哼,不过是盟王最初在攻陷短刀谷的时候,从jiān臣苏降雪手底下救出来的一个狗官而已,仗着最早来到临洮就处处刁难寨主,几乎没什么能力管治据点。哪比得过越风将军,他当年可是盟王的左膀右臂啊。”张鉴说时,面sè下沉,“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越风的身世特殊……”
“怎么特殊?”七芜追问。
“他的哥哥越野,就在临洮县的定西县,也有一支很大的义军,但因为和苏降雪的党羽勾结,与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鉴说。
“原来如此。”七芜点头,理解,“越风将军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
“现下,越野在临洮府的北面,我们和吕之阳在临洮的南面,盟王则领着他的部将在东面。”张鉴在地图上垒石表现。
“他真了不起。”七芜看着最东面的垒石,纵向分割开了临洮府和凤翔府,意味着,林阡一个人其实就揽下了这两大府的战争。一个大王爷,一个二王爷,一个不留神,便是两面夹击之势。
七芜虽不认识林阡,也才来半个月了解得不多,但见他有如此胆魄,自然发自肺腑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