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它爹这么狠心的,一开始嚷着要杀了它,现在跪地求饶啦,当然要施加些惩罚!”邪后开玩笑。
“白天确实动得很少,晚上会跟打拳一样。”yín儿笑说。
“最近yín儿的身体还好吗?yīn阳锁和火毒,发作过几次?”林阡转头问邪后,见邪后和yín儿使眼sè,立即严峻多了:“照实说。”
“唔……yīn阳锁有三次,火毒,似乎没有。”邪后不敢骗他,“不过,脚有些肿,据说是正常的。”
他听罢,立即给yín儿脱了鞋袜,看她脚确实肿了不少,握在手心轻róu,笑:“果然,跟猪蹄子似的。”“去!”yín儿笑怒打他。
只是这温馨的一幕,终于会被打破。无论yín儿和邪后想怎么瞒,发生过的事情总是抹不掉。
那些流言传到林阡耳中的时候,他暴怒与恼火程度可想而知,虽说敌人们针对着的只是他的脸面罢了,但yín儿懂,他之所以会动怒,会气愤,完全是因为她的名节受损。
偏巧因为他最开始的时候宁可和yín儿分居也不接受小牛犊,使得小牛犊不是他林阡之子的传言更加看似真相,这,也是传言死死不肯消弭、从敌营传到己方据点、甚至林阡来了都没有中止的根由——可笑得很,他曾经当着一堆盟军,大骂yín儿腹中的是“畜牲”……
“滚!全都给我滚!”雷霆大怒的他,隔着一道墙听见的当时,饮恨刀猛然出手差点把那伙房都掀翻了,狼藉废墟中,一干人等,全然惊惶失措、四面奔逃。
“谁再胡言一句,到我刀下来说!”他平素爱兵如子,对这些闲杂人等,也全部都以礼相待,无论千钧一发,甚至性命之忧,都甚少喜怒能形于sè,然则便在这日,他勃然大怒,面sè铁青,显是情之所至、不惜恐吓以防人之口,他此一句一刀,齐长城上下,敌我还有谁敢忤逆,问题解决得如此轻易,奈何,他知这无形的刃定已扎进了yín儿的心里去。
“yín儿……”那天她恰因yīn阳锁而虚弱,他回到她榻旁俯身,心中眼中全然痛惜,想说的有关劝她坚强的话,却全然堵在口中说不出。他何尝不知,这是他的敌人们见他难敌而刻意诋毁,却何以他越强就越是要伤害她。
“别在意……那些,都是你我之外的事。”她抬手来抚他脸庞,低声说,“我娘她,被千夫所指,枉送了性命,然后苏降雪为她平反,可在义军这里,十几年还是坏人,一开始,咱们都以为她是被金国的王爷骗过去的……然而,直到会宁县的地宫,咱们才发现,她是谁,是吗?她是谁,她只有和完颜永琏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个完整真实的柳月啊。”
林阡听得这一番话,顿觉yín儿比以往坚强更多,带着稍许诧异点头。只要她不在乎便好,他原就是不屑流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