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哎哟，格格可不要瞎动，还是早些梳妆好，老身们好教你礼仪。”
那两老嬷嬷见着手中的断发，像是没有感觉似得，随手便将发丝丢在地上，便又伸手往一月的头顶去。
因为怕她反抗，还是一人去按她的肩膀，一人去扯她的头。
那力道，几乎在刚被触碰到，一月就感觉到了肩膀上的疼痛。
两人交换着眼色，口中说着好话，那下手的力道却是一点儿也不轻。
让她们成了一次，还能让她们成第二次不成？
一月身子没动，手却是一个翻转，只听咔嚓两声，那两老嬷嬷哎哟哎哟的叫喊着跌坐在了地上。
两人伸向一月肩膀和头的手，此时软哒哒的挂在肩膀上。
“嬷嬷。”
身后领头的侍女惊愕的叫喊一声，就要冲过来。
“滚。”
没等她靠近，一声低沉的大喝，让她如遭电击一般，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抬起头，眸光中便是那发丝凌乱的少女一身白衣，就那样站着梳妆台前。
她低垂着眼注视着她，眸子里暗沉得吓人，好似能将人吞了进去。
华娘此时也缓过了神，看着那地上带血丝的断发，眯了眯眸子，没有去帮一月，也没有帮老嬷嬷的意思。
“好哇，完颜肴怜，皇后娘娘派我等前来教你礼仪，本是好心，你竟敢如此对待，到时候，便是六王爷也保不了你。”
“保不了我？”一月目光落在那说话的嬷嬷身上，如同淬了毒，看到那嬷嬷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往后缩才冷笑开口：“我有没有人保，先不说，你信不信，我今天敢让你没办法活着走出这个门？”
少女的声音很冷，冷入骨髓。
宫中多年，什么样的人，老嬷嬷没有见鬼。
如今这个，却好似地域爬出来的恶鬼，面目不可憎，却可怕。
她丝毫不怀疑她所说。
一群人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竟是东西都不要，就没命似得往外冲。
看着那离去的人影，一月眸底的暗色并没有褪去，而是将视线转向了华娘：“你是要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儿，还是，我帮你？”
之前老嬷嬷几人的事儿，华娘只觉得这位刚回来的格格不简单，有些性子。
一般人应该都是忍一段时间学礼仪这事儿，她这般的，还真是头一遭。
此时对上那目光，才恍然发觉如坠冰窖。
膝盖一软，慌忙跪倒在地。
倒也没有老嬷嬷几人那么慌，语气冷静，条理清晰：“还望格格莫怪，皇后的人，华娘只是不想给世子惹麻烦。”
“我没问你这个。”
一月这会儿，如不是顾忌到完颜瑾华，还有六王爷六王妃，那两个老嬷嬷还有命出去？
开什么国际玩笑？
试想若是换真正的夭怜来，只怕要被她们折腾去了半条命。
她要问的，是为何皇后要莱参一脚。
看华娘先前的神色，一月猜测，她是知晓的。
华娘眸子转了几转，算是明白了一月要问的：“格格可记得世子妃，就是今日下午您见过的那一位。”
世子妃？
恩，就是那个自称妾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