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会,参议大夫金鎏出言道:“平山镇位于开城和海州之间,城小兵薄。臣认为,与其将兵力分散,莫不如集中于京城!如同捏住的拳头!于城下,和东江军决一死战!”
“平山节度使是李贵吧?”光海君登时有些迟疑了。
“是的!”金鎏应诺道。
光海君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道:“好吧!”
“陛下英明!”一众大臣齐声说道。
光海君顿了顿,有些颓废的脸,立刻变得光华照人。说道:“诸位爱卿!在这里,寡人说一个大好消息于诸位爱卿!”
下面的大臣登时有些面面相顾了,现在东江军已经打到海州,虽然说因为海州完全抵抗,顶住了东江军七天时间。但一众大臣都清楚,城墙已经被攻破了,现在顽强抵抗靠的不过是巷战。东江军如果不是忌惮巷战伤亡太大,恐怕海州早已经陷落了。
即使是如此,海州的局势也不容乐观,过得了一天算是一天的了。
更重要的是,其他城池有海州那么坚定吗?
光海君也不管下面的大臣怎么想,他昂然站起来,说道:“寡人已经联系了大金国!”
“什么!”大臣为之震动。
下面登时议论纷纷,有惊讶的,有脸sè为难的,有羞怒的,有漠然的,但惟独没有赞同的。
金自点站出来,说道:“陛下!你这样做岂不是坐实了上国对我们的指责吗?陛下,你怎么可以做作的呢?这是违背儒家忠义之所为!”
“陛下!岂能以怨报德?”中北派党魁奇自献也脸露怒sè了。
“陛下,在倒地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没有和我们商议过的?你这是置臣等于何地!”小北派党魁南以恭也禁不住发难了。
他们是朝鲜人不假,但多年来的儒家经义教导,让他们将儒家思想深入到骨髓里面。现在他们的国君所做的一切,却全都是离经叛道的。叫他们怎么想呢?
这就好比一个崇尚科学的国家,并且以此为主体二百年了,一天他们的国君却告诉他们,科学什么的。都是假的!神才是真的!
他下面的子民和大臣会相信吗?
光海君完全想不到手下臣子反应如此大,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你让寡人和你们商议?置你们于何地?寡人还想问问你们,你们把寡人置于何地!反贼郑遵一家子去了那里?寡人让汉朝府尹调查多rì都没有线索。是真的没有线索吗?你们都当寡人是傻瓜吗?”
一众大臣登时有些傻了眼,不少人心中都流露出些许尴尬。不过不愧是当政客的,心中尴尬是一回事,表面上却是一个个都没有流露出一丝内心的感情。
光海君似乎是把多rì的怨愤发泄出来。继续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怪寡人不信任你们,却是你们先负于寡人,叫寡人如何相信你们?若非寡人瞒着你们,恐怕寡人联系大金国出兵的消息早就送到唐继光那贼子书案上了!”
说到这里,光海君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现在寡人不怕!大金国现在兵马不出意料之外,应该已经在鸭绿江边上了!你们暗地里讨好的家伙!没有用了!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哈!哈!哈!”
看着仿佛癫疯一般的光海君,所有朝鲜大臣心中都笼罩上一层yīn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