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荷兰水师主炮率先发shè。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双方水手应对战争的能力。不过这也怪不得中国水手,中国水手基本活动在东海一带。这些荷兰水手从荷兰本土来到远东,有的人甚至去过新大陆,少说都是有两年航海经验的水手。而且航线万里来到远东,中途经历的磨难不知道凡几,锻炼出来的本领自然不会少。
十多颗巨大的铁球,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天蓝sè的长空。
“敌人发炮了!小心!”
“规避!”
“左满舵!”
“收紧斜舡帆和前桅帆!”
各艘海船上鸡飞狗走,所以水手都紧张的cāo作,他们的一个cāo控,可能躲过炮弹,但也可能撞上炮弹。战争的压力,宛如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水手心头。
“军门!你怎么还在甲板上?开到塔楼处吧!外面危险!”指挥黑岩号的代船长马海波脸sè大变,拉着唐继光的手,就想往塔楼处走。
唐继光很坚定的甩开马海波的手,宛如一杆红缨枪那般,笔直的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站在船首处。“战争只属于勇者!不必多言!”
马海波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拿唐继光没有办法。
其实唐继光何尝不自己这样做是多么的危险,但现在的情况福建水师处于下风。不知道多少双目光看着唐继光。唐继光固然可以回到塔楼那里指挥。兵船上的水手也不会有意见,但他们心中还是会禁不住有些失望。
反之唐继光站在船首上就不同了,可以极大的鼓舞士气。
战场的胜负并非是单纯的数量与数量之间的对比,更多的是士气和士气之间的对比。
一颗炮弹落在唐继光左侧,没有落在黑岩号上,而是落在大海上。一道高高的水柱徒然激起,雪白的浪花在空中飞扬。不少激起是浪花,都落在唐继光的衣裳上。红丹丹的官服,立刻把官服染成了暗红sè,仿佛凝结的血迹。
唐继光这还算好的。有一道水柱几乎是擦着兵船激起,将一名在船舷附近工作的水手撞的飞在甲板上,滑行好两丈几这才停下来。
一艘海沧船被激起的海浪掀成六十度角,让人怀疑下一刻他将被掀翻。幸运的是。海沧船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熬过去。不过靠近船舷的水手,就有好几名措手不及之下,落了在海上。眼下是战争的时候,别看都在规避,但整支军队还是处于前进状态。
别忘记荷兰舰队可是装备大量的长程火炮,和他们玩炮战,那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
“丢木板!”船长只是来得及吩咐一声,便把注意力放在战场上。
数名水手拿着几块木板抛出去,这些木板都是几块长木钉在一起,呈六角形。落水的人可以把木板套在自己身上,倒是不用苦苦捉住木板,重量也相对平衡在落在木板上。
“主炮!发炮还击!”唐继光脸sè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