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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青综合自己的两世记忆绞尽脑汁也无法找到一本万利、一夜暴富的好办法,貌似在这样的乱世自己的那些数十年后的略知皮毛的商业知识也没多大用,最起码眼下没用,因为做生意需要本钱不是,现在他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又怎会有本钱做生意?远水也不解近渴啊,他已经嗷嗷待哺了。
一夜暴富好像除了去赌就只有做贼和抢劫才行,但是自己除了在顾南的记忆里玩过老虎机别的啥赌术也不会,剩下的就只有抢和偷了,只要能发家致富他倒是不介意去干上一票。
顾南的人生观和道德观在他被女友无情抛弃的时候就已经扭曲改变了,到了这个血腥年代根本就完全颠覆了;至于赵翰青本身的道德思想受了顾南的熏陶,再加上经历了嫂子被辱家破人亡之后自然也变了。
有时候不是人自己想要变,而是这个社会以及所处的环境逼得人不得不变。
一个人初涉官场,可能信誓旦旦想做个清官,想要有一番作为,但是,周围无官不贪,无官不钻营,不钻营不但升不了官连原来的官帽子也未必保着,最后他也只能做贪官了。
再比如,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在公交车上看到小偷会大喊抓贼,看见老人在街上摔倒会上去搀扶,但是,他喊抓贼却只有他一个人抓贼,连失主也无动于衷,最后是他挨了小偷一顿;他扶起老人却最后却成了撞倒老人的罪魁祸首,要赔药费、护理费、营养费,还有青chūn费——因为老头摔了这一下会减寿两年,减掉的可能就是两年青chūn岁月。经历了种种碰壁之后涉世未深的年轻人还会继续单纯下去吗?
生活的困窘和种种遭遇让赵翰青也不得不变,因此,他不介意做贼和做强盗,但是做贼是个技术活,做强盗又需要有做强盗的实力,貌似这两点自己都欠缺。老子怎么这么窝囊啊!赵翰青很是烦闷,更让他不快的是喝了一肚子凉水造成的胃里空空小腹如鼓,爬起来到院子里撒了一泡尿,心里不痛快尿撒的也不酣畅漓淋,然后继续去绞尽脑汁想生财之道。
一夜无眠。
第二天,赵翰青带着熬得通红的眼睛去找赵掌柜,腆着脸又借了两块大洋,上一次借的三块大洋为嫂子买药还没还上呢,赵掌柜虽然什么也没有说就借给他了,他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心里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借钱了,明天就还。攥着两个借来的大洋他的眼珠子更红了,这可是他创业的本钱啊,他有些亢奋,又有些忐忑不安。
赵翰青到了东城,转悠了半天,在福寿路停了下来。这条马路在南都城算不上繁华,但是也算不上偏僻,更重要的是福寿路是在东城,而赵翰青rì常出入的是西城,对他来说这里很陌生,对于这条街上的人来说他也是个陌生人,也就是说这里几乎没人认识他。
其实,他现在的样子就是熟人见了也未必认识他:一身又脏又破的衣衫,是跟城隍庙的小乞丐借的,脸上脏兮兮的,任谁看了他都是一个小要饭的。
“就这里了。”赵翰青走过半个福寿路最后蹲在了一家jì院的对门。
一个领着小孩的妇人走过,一个拉洋车的车夫走过,一个卖糖人的小贩走过······一连走过去十来个人,赵翰青蹲在哪里无动于衷,也没人会注意他一个小乞丐。最后,有一个老乞丐走过,到他面前时停下了,打量了他一下,问道:“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