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铭文一愣,问道:“怎么回事?人没有抓到?”
“师”陈少武话一出口觉得在外人面前叫师叔不妥,于是又改成了:“司令,那家伙半月前就离开了锦绣坊回老家探亲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把锦绣坊的老板给带回来了。”
黄金荣做老大时间长发号施令惯了,不等邓铭文说话就厉声道:“妈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人呢?给我带过来。”
邓铭文因为决定把事情交给黄金荣处理了,自然不会因为他抢了自己的话头而不快。
但是,陈少武站着没动,拿眼睛看着邓铭文,显然是等他发话才肯把人带过来。
邓铭文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很受用,自己的部下自然要听自己的。今天无论是陈少武及时站出来怒斥范经理,还是面对炸弹爆炸的危险挺身而出,都深合邓铭文之意,让他庆幸找来了这个机灵有眼sè胆sè又绝对忠心的师侄,所以,他嘉许地看了陈少武一眼才微微颔首道:“把人带过来交给黄老板。”
“是。”陈少武又朝外面大声道:“把人带进来。”
两个卫兵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人神sè狼狈,半张脸还红肿,显然是挨了耳光。
那人一走进来忽然看见了黄金荣和杜月笙,神sè激动起来:“黄老板,杜先生,你们可的为我做主啊,这莫名其妙地怎么就乱抓人呢?”刚才他怕得要命,但是见了黄金荣和杜月笙心中大定,有这两位爷在自己怕个屁呀。
其实能开jì院的都不会是正经的生意人,锦绣坊的老板也是青帮中人,而且平rì里没少巴结孝敬黄金荣和杜月笙二人,尤其是黄金荣,他的锦绣坊只要买来新姑娘,稍有姿sè的总会孝敬黄金荣来前来梳拢,因为黄金荣就好这口,凭这样的交情他相信黄金荣不会不帮自己的。
但是,黄金荣根本就没有给他好脸sè,这会儿别说piáo娼的交情了,就是亲爹亲娘黄金荣也会大义灭亲的。尤其当着邓铭文的面对方跟他表现得越亲热他越恼火,自己刚刚花血本来洗清自己,这个混蛋又来抹黑自己,黄金荣越想越恼火,忍不住一巴掌扇了上去,扇的正好是哪张没挨耳光的脸。
“黄老板,你”
黄金荣恶狠狠骂道:“马老板,你个老王八蛋胆子不小啊搞事情竟然搞到老子头上了,信不信老子灭你九族?”
锦绣坊的马老板黄金荣又打又骂地弄得有些愣怔,这是怎么了?老子赶着巴结你又怎么得罪你了?他结结巴巴道:“黄、黄老板,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杜月笙看马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就寻思着他肯定是稀里糊涂被抓来了,这马老板知情识趣也没少孝敬自己,自己虽然帮不了他但是这顺水人情还是能送的,他斟酌了一下道:“马老板,这是淞沪卫戍司令部的邓司令,有些事情希望你老老实实跟邓司令说清楚。”他说这话就是提醒马老板得罪的人是邓司令,这也是杜月笙在道上为什么会被人传颂对待朋友仗义了,就是因为遇到朋友有难在他不费吹灰之力能够帮忙又能够得到名利的时候就会顺便帮一下,当然对他自己不利或者是说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就别当另论了。
马老板一听这才知道旁边这位才是大神,竟然被自己怠慢了,他惶恐地道:“原来是邓司令都怪我有眼无珠。”他说着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光,一边又点头哈腰地连声道:“失敬,失敬。”他这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小丑一样,其实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别看他在一般人面前人模狗样的也算是个人物,但是,他知道在一个中将司令面前他就啥也不是,他被杜月笙一提醒这时已经知道十有仈jiǔ是因为自己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邓司令,所以,他才立刻放低了姿态,瞧他的样子就是这会儿让他舔邓铭文的脚趾头估计也不会带半点的犹豫。
邓铭文却对这个王八头儿连正眼也没看一眼,堂堂的**中将司令跟一个王八头儿还真说不上话,更何况这个家伙可能跟刺客有关。
马老板却不觉得邓铭文不理睬自己有多么难堪,开jì院本来就是最低贱的行业跟jì女没什么两样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体面尊严,只要就能过了这个坎儿就是邓司令把他的脸当成了屁股也乐意,可惜的是邓司令连作践他的机会也不给,直接无视了他。但是他又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不能退却啊,关键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邓司令啊,这事一个不慎自己可就是破家灭门啊,所以,他继续陪着笑脸道:“邓司令,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有什么不对的您就全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
“噗”赵翰青把一口茶全吐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