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克庄同龙邵文合作后的第一船大豆,成功地在三泰码头偷偷卸掉了,贰佰光洋赚的竟然是那样的轻松,丝毫没有带来任何麻烦。但龙邵文他们几个谁都不敢大意,一面享受着成功的喜悦,一面更加小心行事。所幸的是,他们在帮刘克庄卸了近十船货后,麻烦依旧没有找上门来,但龙邵文的心中却越来越紧张了,他已经隐约地感觉到情况已经有所不妙了。
刘克庄躲避新开河码头卸货这个秘密很快就传了出去,为外省船只开了一个免受盘剥的新路子,他们纷纷仿效刘克庄,在黄浦江沿岸找各色码头偷偷卸货,用以躲避稽征局的盘剥,终于引起了稽征局的警觉……
稽征局的局长,绰号独眼龙的万吉元发现往来新开河码头卸货的船只是越来越少了,他皱眉了,“这样长久下去,财路可就要断了!”他去关桥查了往来登记船只的记录后,终于发现了原因,他大发雷霆,“触那,外省船都跑到其他码头偷偷卸货去了!老子养着你们这么多人都在吃闲饭啊!一个个懒得筋疼,滚!滚出去,给老子去查,看看都有哪些码头敢拆朝廷的台!”稽征局的人见局长发火了,个个开始不肯干休了,像狗一样跑到外面,四处地嗅着,终于发现了目标,“局长!小东门水果码头一到凌晨,时常有船只偷偷地卸货……”独眼龙笑了,他说,“找到目标就好办了,今天晚上不许出去**,更不许回家搂老婆,都给老子把火枪擦了,抓人去吧!触那,老子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朝廷生意的背后捅刀子。”
稽征局设埋伏的那天,正好是叶生秋带着几个弟兄指挥外省船只在水果码头卸货,他穿着一身黑色纺绸衫,背负着手,望着偏西的月亮,月亮弯弯的,像是一把勾钱的大钩子,“又快月底了,过的好快啊!”他一点都没想到会在这里出问题,这里是他们的根据地,谁敢撒野跑到这里来找麻烦。稽征局的人带枪冲来的时候,叶生秋看见了,他太骄傲了,他呲开一嘴的白牙说:“不着急!慢慢卸……直到稽征局的人冲到近前,他才骂着,“触他娘,操家伙,跟他们干了,玩儿命就是江湖上生存的唯一手段……”他不知道,对方可是带了火枪的,在火器面前,有多少命也玩不起……
……龙邵文如愿以偿地睡了青莲阁的小红宝,他捏着小红宝的**,笑着说:老子跟鸿源茂的张大老板平起平坐了,他睡过的女人,老子也都睡过……小红宝捂着嘴,轻轻笑着,“张大老板的头上可是有点绿呦!”龙邵文翻个身坐起,“女人给男人戴绿帽子天经地义,妈的,老子前脚一走,你就不找别的男人睡了?那老子的头上不也就绿了?这男人嘛!别把女人太当回事儿,也就无所谓头上会不会绿了。”小红宝“呸!”了一口,“你没良心!不管我怎么跟你掏心,却是换不回你的心。”龙邵文看着一脸春意荡然的小红宝,色心又动,“哼!老子在女人面前只掏鸟,不掏心……”他翻身把鸟掏出,爬在了小红宝身上,他说,“这浑身就跟着了火一样啊……”
门被砸响,接着就被一脚踹开,章林虎闯了进来,一脸焦急之色,“阿文,出事了,生秋阿哥这个……这个作恶多端,多行不义,被稽征局的人抓走了。”他素来喜欢滥用俗语,当此紧急时刻,也是难改恶习……
龙邵文满身的欲火瞬时就被赶跑了,鸟一下就吊儿郎当的朝下了,小红宝哼哼唧唧地,“不带这样啊!我身上的火刚被你点着了,难受啊!”龙邵文一把推开她,“***,又不是男人都死光了,赶紧再去找一个灭火……”
“不嘛!你以为谁都可以灭我的火呀!你以为我的火可以被一个同我没感情的男人轻易灭了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呀!我就要你……阿文哥!你的心里没我……”
龙邵文尴尬地笑笑,自嘲一句,“这妮子,对老子倒是一片真情……”
章林虎眼睛一瞪,拔出刀子,“你个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婊子,居然如此忠心耿耿,再敢忠贞不渝,小爷拿这个给你灭火。”他从桌上的果盘中撇下一根香蕉,劈手甩给小红宝,“触你娘,你若是真是一个德高望重、三贞九烈的婊子,就把这个当你阿文哥吧!”
小红宝一哆嗦,再不敢言语。龙邵文在章林虎的注视下,光屁股找了衣服,心想,“都是男人,看就看吧!老子输的当裤子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看到了。”匆忙穿好衣服,随着章林虎冲回了住处,朱鼎发他们几个已经在等着他了……
吴文礼是个火爆脾气,见龙邵文回来,当下就说:干他***,阿文,操家伙走吧!
“好!”龙邵文抓起一只长柄小斧头,“生秋阿哥于我有救命之恩,老子就算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救他。”朱鼎发双臂一横,拦在门口,“都别冲动啊!救是一定要救的,现在要冷静地想个办法。稽征局有火枪,我们这样贸然闯过去救人,恐怕生秋救不出来,还得搭上几个人的性命,生秋这次被抓,就是吃亏在火枪上啦!”
徐国良站起来,“你们都别急!听我说,我有个过命的兄弟叫俞文征,消息来源广,在稽征局也有人缘,我已经叫他到稽征局打听了,一会儿就有消息带回来,你们都先坐下,耐心地等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