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认识就好。”
钱丰赶忙将话头抢过来,“正一说的不错,一两个人代表不了两忘峰,老郭和老邢已经受到惩处了,你也消消气。稍后,我让人把令牌拿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前途远大,何必争这一时之长短。”
许易叹息一声,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我当众说出的话,岂能收回,许某生平最重然诺,岂能说话不算话。再说,我现在即便留在两忘峰,暂时怕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了,据我所知,外门弟子和试弟子的主要修行,都是参悟无相玉璧中的功法。而许某已尽数悟透无相玉璧中的功法,若只做一个试弟子留在两忘峰,已经没多大意义。”
“毕竟试弟子升到外门弟子,少说也要十数年,而外门弟子到三代内弟子,还需三十余年,算下来,便是五十余年。蹉跎五十载光阴,许某不如出外找寻机缘,还请二位前辈明白我的苦心。”
钱丰面如平湖,心中震惊,他听出来,许易这是在开条件,他想干什么,想一步跨过试弟子,外门弟子,直接成为三代内弟子,这也太疯狂,他狂妄了吧。
“哎,我仔细算了算,你说的还真是实话,以你的天赋,留在基层,的确没什么意义了,我觉得我们两忘峰的规矩该改改了,就该给天才弟子,大开方便之门,这样蹉跎下去,再优秀的天才,也成了寻常人,钱长老,不如你我同时建议上面,为许易开这方便之门,这样的天才必须留下,不然将是我两忘峰最大的损失。”
“何况,上面不是说了么,不管怎样都要留下许易,许易又没要求什么,只说他继续留下来当个试弟子意义不大,既然如此,咱们何不成人之美,助许易一把。”
钱丰想疯,早知道宋正一的屁股如此歪,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同行。
这就好比一场谈判,本来自己这边能打的牌就少,偏偏副手还一个劲儿地泄底牌,这还谈个屁啊。
许易道,“可以么,晚辈不敢奢望内门弟子的名号,只是想钻研数术大道,还请两位前辈成全。”
许易赶紧顺杆爬,爬得钱丰已经没办法开口了。
宋正一漏了底牌,许易也给出了底牌,罢了,他也懒得操心了,把谈判结果上报吧,成与不成,他反正不做这个恶人。
就这样,精心准备半晌,结果就说了一句话的钱丰,径自去了,临去时,连看都不想看宋正一一眼。
宋正一哈哈一笑,拍着许易肩膀道,“放心吧,以你的本事和天赋,除非上面的老家伙们都瞎了眼,才会放你离开。”
……………………
“狂妄,太狂妄,我看他是处心积虑,如此心机深沉之辈,怎能容忍!”
“太过分了,他以为他是谁,又当两忘峰是什么?”
“此子绝对是头饿狼,一旦得志,必定猖狂。”
“……”
钱丰才把谈判结果报上,负责此事的四位中执长老,有三位拍了桌子,唯独郭长老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