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也就是七月十五日,乃是一年一度的中元节,俗尘鬼节。与正元十五元宵节,和十月十五食寒节并称上中下三元。
每年在的七月半,依照汉家传统习俗,在这一天是要烧香祭祖的。除了个人的祭拜活动以外,也有当地的道观或者寺庙来举办大型的祭祀仪式。
传该日地府放出全部鬼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凡有新丧的人家,例要上新坟,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所以,它整个儿是以祀鬼为中心的节日,系中国民间最大的祭祀节日之一。
清晨,听着门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李文也早早的起床洗漱好,穿戴完毕后,提着一个昨天夜里连夜赶制的十几个纸糊的花灯。
“少爷,这是什么,好漂亮啊!”春兰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糊的天灯,右手拿着数捆草纸与几挂鞭炮,路过“风雅阁”的时候,瞥见李文手中的物件,惊喜道。
李文笑了笑,把手往上抬了抬,让她能够更加清晰的看到,“这是花灯,昨个晚上我连夜做的,怎么样,漂亮吧!”李文采用现代的手法,来制作这些纸糊的花灯,不似古代那种简易粗糙。他做的这十几个花灯,用染剂染了个色,原本白色的花灯,也变成五颜六色各不相同。特别是每盏花灯内侧,都有一段金刚经,这是用来超度亡灵用的。
“好看倒是好看,不过还不是要用来放的……”春兰弯下腰仔细看了看精致的花灯。片刻后,一脸失落的撇撇嘴,不悦道。
“哈哈。下次我单独给你做一盏漂亮的灯笼,好让你每日夜晚都可以提着它到处逛……”李文笑道。
“好啊,好啊,少爷你答应我了,可不许反悔的……”春兰喜悦道。
“自然……”正待李文准备还些什么的时候,眼角就瞥见不远处走来的蔡妍与蒋如意二女,挥挥手。喊道,“妍儿,如意。快,马上就要来不及了!”
“相公,那么着急干嘛,这时间不是还没到呢……”蒋如意自从那夜与李文相拥而眠后。关系突飞猛进。话也随意了很多,和寻常夫妻也几乎是一模一样。那话时娇羞的样子,让身旁的蔡妍很是吃惊,暗道,什么时候如意和相公关系这么好了。
“妍儿,好些日子没见,我这心里老是空牢牢的,幸的你昨日回来。否则我非得赶到泰山府上,去把你接回来……”蔡妍昨个早上就回来了。只是李文昨晚上归来的比较晚,所以未能相见,这不刚见面就含情默默的盯着她,诉苦道。
蔡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捂着嘴笑道,“相公还是那般不着调,这都是当判官的人了,要是放在别地就是一方父母,岂能还像以前那样轻浮,让人不放心。”
“少爷,我好想你啊!”此时夏荷刚刚收拾好包裹,跟上蔡妍的脚步,就见不远处站着的李文,快步奔跑过去,一把抱住,眼巴巴的望着他。
“哦,夏荷是不是太长时间没看到少爷英俊潇洒的容颜,让你心里念念不忘,惦记的紧啊。”李文伸出手在夏荷鼻子上刮了一下,调笑道。
“哎呀,别刮鼻子,那样会不挺的。”
夏荷惊呼一声,松开抱住李文腰间的双手,噌的一声跳开,脸色的红晕不自觉的散发而出,轻轻扭动着身躯,不好意思道,“当然不是了,我……我只是想听少爷那个西湖雷峰塔的故事啦,你早就答应我的……”
“真的么,好伤心啊……”李文假装心痛,捂着胸口,好一会后,又道,“我这心一疼,就有记不住的毛病,这雷峰塔的故事容我再想想……”
“真的么,那里疼了,我揉揉……”夏荷见李文一脸痛苦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刚才不心拍到了,吓得赶紧走过去,正掏出双手作势要揉的时候,被李文一把抓住。
“哈哈,抓到了……”
“少爷好坏啊。”
“哈哈……”
“嘻嘻……”
蔡妍蒋如意和春兰望着夏荷一脸娇羞的样子,乐的放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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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繁华的街道上。
“咚咚”“咚咚”
数辆马车并驱而行,每辆车上各站着俩名鼓手,甩动起手上那婴儿手臂粗细的木棒,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鼓声响彻天地。
广场中间一座由圆木搭建起来的三层高木质八角形塔上,一身穿盛装,脸上涂抹了奇异图案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束不知名的草,大声朗诵。
“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
“今日我等长安一众百姓,再此祭奠先祖炎黄俩帝、以及百兵之主蚩尤氏,百草之主神农氏……往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用我大顺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现在祭祖仪式开始……”
“嘿,呜,哈……”
一声声怪叫声从八角塔四周围,穿着整齐一致隆重盛装的男儿嘴中传出。
突然,从八角塔四个角落处,窜出数十个光着上身的汉字,受伤拿着各式各样,不同形式的铃铛,那一个个铃铛,“叮铃铃,叮铃铃”的乱响着。
一些站在人群周围的祭祀人员,手上拿着一炷长香,燃地上或竹篙上的鞭炮。那些看热闹的群众生怕被火花四溅的鞭炮炸到,也是快速远离这一片区域。
而早在一旁等候多时的舞龙舞狮队伍,听到鞭炮声,也是敲锣打鼓,开始跳动起来,顺着东市大街的道路往西市奔去。身后那些头戴大头娃娃,亦或者脸色涂抹怪异的色彩。身穿奇装怪服,扮作轩辕氏、或者神农氏,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