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察觉到媳妇情绪不高,还以为是她还在生勇婶的气,便安慰道:“别生气了,勇婶这种人,就按着我教给你的法子收拾她。”
这下子轮到顾拂云心虚了,再也不敢说媳妇不该服侍婆母的话了。
男人是个生龙活虎的,在床上表现尤甚。因为心虚,顾拂云非常尽责地任由他发挥,直到男人精皮力竭沉沉睡去后,顾拂云才反应过来:“多年做牛做马受尽委屈,只能换个终身免休权,也太不划算了吧。”
……
翌日一大早,楚杰夫妇将起程赴任,楚家上下集体在大门处送行。
天边不过露出点鱼肚白,秋风萧瑟,寒意笼罩,顾拂云拢了拢身上的猩猩红过肩提花娟布制的披风,站在楚锐身畔,送别楚杰夫妇。
李氏拜别了楚老夫人,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后,又还特地打开车窗,向众人挥手示意。看着一身青金色遍地金长袍的楚锐,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新妇顾氏站在身畔,顾盼生辉,不卑不亢,自信从容,不由心中感慨。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己家世也不差啊,想当初,嫁进楚家,也还兢兢业业了一两年,直到生下儿子后,方稍稍能挺直腰杆子做人了。
想着新妇进门后的表现,李氏感慨过后,又是浓浓的庆幸,身为一家主母,就得像顾氏这般,无锋而横,无骄而威。
等楚杰的车队消失在待道尽头,楚锐和顾拂云这才一前一后扶着楚老夫人进屋。
楚锐一边扶着祖母一边道:“今儿是孙儿休假的最后一日,孙儿想带媳妇一道去勇叔家。祖母也一道去吧。”
楚老夫人奇怪地问:“去阿勇家做甚?”又看了眼顾拂云,“你就不怕阿勇家的又欺负你媳妇?”
楚锐笑了笑道:“勇婶子虽有不是,好歹是长辈,让媳妇孝顺长辈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们身为晚辈,怎能辜负呢?我娘受奸人所害,没能享受儿媳妇的福,一直是孙儿心中一大憾事。幸而祖母身康体健,媳妇更该替孙儿好生孝顺祖母,以慰母亲在天之灵,也让孙儿无后顾之忧。也只是媳妇才刚进门,又无婆母教导,所以孙儿想,勇婶子素来贤慧,又一向热心助人,便让媳妇去勇婶子那学上几日。看勇婶子是如何服侍七祖母的,媳妇回来后就如何服侍祖母。”
顾拂云赶紧道:“世子爷说得极是,祖母,勇婶子是长辈,又素有贤名的,孙媳妇就向勇婶子学习几日回来后再孝顺您老人家。只是怕勇婶子不喜我,不愿教我,所以想请祖母亲自出马。”
楚老夫人这回子哪还有不明白的,指着二人失笑道:“行,难得你们有这样的孝心,成,就这么着吧。大郎你就在家呆着,我带你媳妇去便是了。”
顿了下,楚老夫人又哼了哼:“你七祖母为人向来软弱,可从未享过儿媳妇的福。阿勇家的自己不孝顺婆母,也好意思来教训你,也罢,是该好生给些教训了。”
楚锐笑道:“多谢祖母。那我晚上再来接祖母。”然后又叮嘱顾拂云,一定要好生向勇婶子学习,一定要照顾好祖母之类的。
顾拂云一本正经地应了。
用了早膳,便坐了马车,致隔了三条街的铁树胡同的七房楚勇家中。
楚家七房,也还是满显赫的,表面看似不起眼,进入宅子后,才发现另有乾坤。五进大宅院一分为左中右三路单独宅院,外加一个后花园,宽阔疏朗,南北通透。
到底是同宗,楚老夫人又是长辈,自是不用先下贴子,等主人回了贴再登门。而是直接登门。门房上的见了也不敢怠慢,一边恭敬地侍候着,一边打人去通知主人。
这时候,楚勇和两个儿子早就上班去了,内宅中也就七祖母,勇婶,以及两个儿媳妇在家。
此时,勇婶子才在两个媳妇的服侍下,用了早膳,听说楚老夫人和新妇登门,咯噔一声,新妇顾氏可真是个刺头,才刚新婚,跑来她家做什么?